公孙瑜面色不悦,推开他走了出去——那眼神,好似要吃人一样!
陆褚不敢再说什么,更不敢追出去,甚至暂时不想回丞相府去。他想跟公孙瑜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至少能解一解这么久的相思之苦。
他肯带着他来这里,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在他心里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陆褚也就释怀了。
是他的就是他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他抱着狗在床榻上玩耍,笑得四仰八叉,“哈哈哈……小白你不要弄我了!”
陆褚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公孙瑜就生了些逗他的心思,一边开门一边叨叨,“嘿嘿,方才是我错了,不该说你不行!”
屋门口站着的就是今早跟公孙瑜说话的人,他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捂着脸十分痛苦的样子。这场景……是要用小白祭天,多洒些狗血吗?
“我以为是故人,却不曾想家里来客人了。小郎君他人不在这里,我们今早说得不愉快,此番以为是他回来了。”陆褚将事情说得很详尽,就希望这人不要有误会,“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转告!”
那人冷笑一声,“你叫他小郎君,那我是谁啊?!昨晚我们琴瑟和鸣,他还夸我身段好呢。本来夫夫之间的事情,我是不想外人知道,可听说你是他的旧情人。”
陆褚如遭雷劈,一时之间傻傻地问:“你是何人?”
“我是小小瑜的正妻,这是我们的客房,昨夜我们在院子里的响动有没有惊到你?他最近不知怎么了,总喜欢找刺激!”说着,还往院子里看了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昨晚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我都差点受不住!”
他纵然有城墙一样的脸面,也没兴趣在这里听这些话,“哦,很行啊!我是一个粗人,惯不会耍什么心眼,只知道这等子事情说给一个外人实在不合适。你夫郎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犯不着跟我一个外人说来说去。”
“哎呦!推我作甚?”说完,他自己把自己摔倒在门前。
陆褚往院子里瞧了瞧,当真瞧见了公孙瑜,好在他看得话本子多,不然肯定被人给欺负了。
“我只当自己是个蠢的,没想到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你以为你这样做了,你夫郎就会把心放在你这里,别傻了!”陆褚趁着他还没有哭出来,抓紧时间扶起他,“你莫非是戏子出身,专程来找我做戏?”
“你要是个聪明人,就不该在这里给我找事,且好好学点花样把你家男人留住。你要是实在学不会,就到慕冬楼好好锻炼一下,保准他馋死你的身子!”
陆褚见公孙瑜走过了,便觉得不妙!
公孙瑜走近他,冷冷地问:“他本就身体不好,你为何这样对他?”
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你要是有病就去治病,我会傻到去动你的心上人!早知你生性风流,却不曾想你能一夜陪两个人!”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与陛下,公孙瑜你真让我恶心!”
陆褚说完,抱着小白就往屋外走,这里他是不能留。总不能妨碍人家夫夫卿卿我我,经过院落的时候,陆褚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小白,我怎么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陆褚脸色苍白,抱着狗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看上去山清水秀,怎就养出了这样的货色!
陆褚刚跑出来,公孙瑜就在后面跟着,他一路走他就一路跟。
“你就不能听我多说一个字,再往外面跑吗?”公孙瑜走到陆褚前面,从他怀里将狗抢走。
小白用它的爪子在公孙瑜脸上狠狠抓了一下,瞬间王都才子招蜂引蝶的脸就破相了。
陆褚在心里,低声道:活该!
“小白不可调皮,公孙公子的脸可值钱了,你这条狗命可赔不起!”陆褚将小白从公孙瑜怀里抢过来,抚了抚它的狗头,“等回去了,定然将你关起来,我们有事情先讲道理好不好!”
“他不是我正妻,我还没有婚配!”
陆褚展颜一笑,“你说了我就要信吗?”
公孙瑜无奈,他该怎么解释,他所谓的正妻其实是个傻子呢?他只是一眼没看,怎就生了这样的误会。
“我知说什么都无用,只是你可愿听我几句解释?”
陆褚一手抱狗,一手叉腰,说出一个最有底气的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