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杀死我,可以联系蝙蝠动手。”塞西尔看着被炸成红色马赛克的胳膊，面无表情朝着飞行员的方向喊话。
“联系老家伙？”飞行员笑了笑,“我先搞死你,在搞死他。我和他之间只能用暴力和鲜血填平伤疤,至于和你，我认为你清楚的，小丑。”
至死方休。
“打住，别用那个称呼我。”塞西尔一脸反胃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混球把我给泡在了成了一个新的小丑，但是我并不想承认这个称号。首先这并不是我的选择,其次我对这个曾经害死过我家人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你可以称呼我为塞西尔或者琼斯,怎样都好……但是别用小丑来称呼我，我感到恶心。”
“谁他妈管你哪位,和世界道句晚安,先生。”飞行员对准塞西尔的头部开炮,他看得到对方被炸开的手臂能够快速愈合。那如果对象是大脑呢？也能那么快就恢复如初？
塞西尔知道自己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工厂,没有必要和飞行员继续硬抗,对方持有多种大型武器，而他就是游戏里那种一身白板装的盾,除了能让对方多砍一会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对方估计也意识到了一直攻击其他位置不能给塞西尔带来大的伤害，他换了那种面积下但是更加精准的设备瞄准塞西尔的头部。
他不会直接死亡,但是会造成他在这个世界消失，似乎是这个游戏送给他的一种保护措施。
塞西尔在韦恩家训练的那几年背熟了哥谭的地图，哪里分布了地下隧道哪里又有秘密通道,这些他大致上都清楚，只是没有机会出来印证一下自己背出来的内容。
火灾那次纯属意外，他也不知道同时发生了两场大火灾，主要就是那个飞行员的锅。
他的视线被从额头流淌下来的血液给遮住了，眼前是一片红色，他只能凭借大概的方位和声音判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下一枚在他身边炸开，塞西尔没来得及躲闪，余波把他整个人掀翻在地。嘴里进了带着点咸味的沙石，或许那个味道是淌入他嘴里的血，他半晌没能站起来。攻击似乎停下来了，有人接近了他躺倒的位置，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压在了通往工厂的桥岸的其中一个支撑梁上。
那个人解除了遮挡面部的头罩，一双带着怒火的蓝眼睛，他的手扼住了塞西尔的喉咙。塞西尔整张脸由惨白逐渐染上了血色，只是因为窒息带来的血色。
他看到年轻人的侧脸有个J，那张脸他可就太熟悉了。
杰森.托德，他的那位因小丑而死的兄弟。
塞西尔看着那个J出神，他感到愤怒和悲伤，但是沸腾的小丑毒素使得他出口的全成了猖狂的大笑。他没有屈服于稻草人的毒素或是热武器的袭击，但他被小丑毒素攻击的体无完肤，这玩意腐蚀他的精神和思想，敲碎他的膝盖让他被迫选择臣服。
杰森的愤怒彻底吞噬了理智，他一拳砸在了塞西尔的侧脸。塞西尔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扭头吐出一口有些发黑的血，继续闷闷地笑。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将嘴唇都折磨的鲜血淋漓也没法抑制这种情感。
“你在笑什么？小丑的周年袭击还是成功的毒气研究？亦或是你在对我现在的模样感到高兴？你看，得益于你的功劳，我成了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我得感谢你，你的疯狂使得我有了一个新的生命。但是你得知道，J先生……哥谭不需要蝙蝠侠了，也不需要小丑了。”杰森说着，收紧了自己的手，“只要我想，我可以拧断你的脖子，让你死于窒息的痛苦。”
塞西尔的理智在窒息中逐渐回归，他的手指挣扎着抬了起来，贴上了杰森侧脸的那个J。杰森被塞西尔低的吓人的温度惊的抖了一下，“对不起。”杰森听到这个小丑轻声说到，“J是jason的J，不是joker的J。”
窒息并不好受，他说完这句就很安分地等着杰森掐死自己。但是杰森松开了手，他啧了一声扭头就走，“克莱恩说的没错，没必要在你这里耗费时间。”他重新扣上自己的头罩，随意挥了挥手，“往里面闯吧，如果你还能活着出来…我会动手杀了你。”
克莱恩到底想做什么，杀死蝙蝠侠还是把整个哥谭所剩无几的人全部变成疯子？答案似乎已经被人拉开了遮挡布，它敞在了塞西尔面前，但是他不愿意去面对这一切。他想让布鲁斯在死之前感受到恐惧，如同他多年前中了自己的毒气面对布鲁斯那样，他想要洗刷他的耻辱，所以他并不急着弄死蝙蝠侠。他要看到哥谭市匍匐在他的脚下，让整个城市堕落成一个真正的犯罪之都，让曾经相爱的人互相残杀。
稻草人想要先摧毁蝙蝠侠的思想，然后是彻底将他打倒。这是小丑没有做到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彻底死绝了的小丑，新的就已经冒了出来，比之前的更让他恼火。
克莱恩站在一个足够俯视那些工人的位置上笑了起来，此刻塞西尔刚好顺着无数交错的管道爬到了他头顶的位置，只要移开最后一层拦板，他就能够直接踩在克莱恩的身上。
塞西尔这么想了，也这么付出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