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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刺激(1 / 2)


在这辆传说?中前?面司机开车后面总裁也在开车的车中。

被用领带缚住双手?的杜明茶很不幸运地坐在后面。

和萨拉女士的车子相比,沈淮与这辆车的空间明显要大很多,杜明茶第一次坐这种车时就认真想过,原来书中在车后座酱酱酿酿是真实能够施展开的,而?不是毫无某种经验的作者胡编乱造。

手?下?的皮质座椅微凉,杜明茶背靠车门,明明车内还有这样大的空间,但她仍旧被沈淮与挤压的几乎无法呼吸。黑色的皮质手?套就落在她脖颈上,上面还裹携着?空气的微凉,哪怕已经近五月份,这儿的气温最多也不多14、5度。

沈淮与全部的体温都被隐藏在手?套下?面,皮质的手?套没有丝毫体温,像是没有生?命般地压在她锁骨上,杜明茶被触碰的战栗,刚想张口说?话,这双戴着?手?套的手?就按在她的嘴巴上。

杜明茶心跳漏了?一拍。

沈淮与与她体型的差距在这个?时候彻底展现出来,他手?掌宽大,此刻捂住她的嘴和下?巴,拇指压在她鼻梁旁侧,皮质手?套的顶端触碰到她的睫毛,小指和无名?指掐着?她的下?颌,要她目光无法躲避,要她必须直视自己。

无法躲避。

杜明茶闻到他手?套上的气味,有着?和雪花一样的冷淡凉气,她唔唔了?两声,却什么都没能唔出来,明亮的眼睛与他对视。

沈淮与没有笑。

他看向杜明茶的目光令她害怕。

太平静了?,平静的像是浩瀚无垠的大海。

不,大海还会有风浪波涛,会有海豚鲨鲸,可他是无任??生?物?存活的死海,是永远也翻不起波浪的沉静。

“明茶,”沈淮与安静地提醒她,“这里隔音效果不好。”

杜明茶:!!!

所以,他是什么意思?

杜明茶不理解他说?这话的目的,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这位大佬接下?来要做什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当是沈淮与第一次生?气,而?这生?气的源头,还是她。

还有,假如这挡板不隔音的话,那以前?那些总裁文中的司机都是这么忍辱负重?都是在后面炮火连天?的情况下?继续保持开车,就像是战争中顶着?敌人炮火中英勇前?进的装甲车……

沈淮与那只?没有戴手?套的手?触碰着?她的耳垂,声音沉沉:“听话,回去再收拾你。”

他用了?收拾这个?词。

杜明茶心知肚明是哪种收拾。

哦豁。

杜明茶被他按的快要缺氧,仍旧不服输地用一双眼睛和他对视。就像离开前?那晚,他们拼了?命的要让对方先缴械投降,现在的杜明茶哪怕是被他压制着?、被他带到车上,也没有服软的意思。

她努力张嘴,隔着?手?套,精准无误地咬住他的手?指。

沈淮与被她咬了?这么一口,眼睛微眯,轻哧一声:“小狗崽子,牙口还挺好。”

他倒是松开手?,看着?杜明茶整齐的小牙齿。

咬人也不痛,她哪里来的自信,觉着?能用这小牙齿能威胁到他?

不。

还是狠狠咬了?他一口。

临别前?的纠缠,两人近乎同时败下?阵来,那场厮杀互博让两个?人都失了?控,沈淮与死死地扣着?她的臀,而?杜明茶则恶狠狠地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咬出了?血。

小钝牙咬出的痕迹并不痛,但被她咬破的伤口过了?一个?月,仍旧有着?淡淡痕迹。

她还是能咬伤他。

比如这次不告而?别和刻意的隐藏。

一言不发,沈淮与将双手?被缚的杜明茶拽过来,按在自己腿上,就像小时候没有完成作业的孩子一样,杜明茶从胸口挤出一口空气:“唔。”

肺部顶着?他腿的边缘,她的腰腹部都落在他腿上,趴在他熨烫过的西装裤上,温热的手?掌按住她不安分扭动的手?肘,戴着?手?套的手?高高扬起,沈淮与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动:“好好数着?。”

杜明茶懵了?。

她说?:“数什么——啊!”

戴着?皮质手?套的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饶是对方控制着?力道,仍旧叫杜明茶惊叫一声,她试图起身,挣扎的更厉害了?:“你干嘛?!”

她爸爸都没有这样打过她。

沈淮与没有在意她的挣扎和反抗,甚至没有与她解释,只?淡声说?:“一。”

啪。

又是一下?。

沈淮与声音平静:“二。”

杜明茶彻底懵了?。

在她看过的所有书籍里面,被暴怒的总裁抓到车上的楚楚可怜小白花,臀部与奇怪玩具接触的有,与总裁的神秘大宝贝接触的有,重口味的是同时与以上提到的两种接触。

不管哪一类,都没有总裁把?小白花拎到车上打屁股的啊。

沈淮与他以为自己是小学老师吗,以为他是违背师德打不听话学生?的家伙吗?

来不及思考太多,肌肉在外力作用下?互相碰撞而?导致的疼痛顺着?传遍四肢百骸,杜明茶呃了?一声,趴在他西装裤上,仍旧抗议:“我又不是小学生?。”

沈淮与不为所动,他只?垂眼看着?趴在他膝上的杜明茶。

头发因?为扯下?丝巾而?微微乱了?些,几缕碎发落在她洁白的耳侧,有着?他所熟悉的绒乎乎质感,抚摸起来能令他意外的安心。刚刚被他抓的狠了?些,她下?颌和咽喉上方有红痕,还没褪掉,此刻正与他对视,圆圆的眼睛里面是不服气的倔强。

一副“你打吧反正我就是不听话”的模样。

她的确这样,说?起来混帐话就不着?边际,偏偏沈淮与爱她这得意忘形的模样,也爱她这份不肯为人下?的倔脾气,惹得他愈发想教育一顿。

教育的过程很漫长,不过不要紧,沈淮与对待她总有耐心。

“没说?你是,”沈淮与说?,“大学生?我也一样打。”

又不是真打,他要真下?狠手?,现在杜明茶早就该嚎啕大哭了?,他又不是没见过杜明茶被顶痛时的模样,委屈的面子也不要了?,就捂着?眼睛哭。

杜明茶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呜!”

第三下?在她试图劝说?沈淮与采用和平方式解决失败时来临。

他避开了?前?两次重复的地方,调整好角度,这一下?打的轻,杜明茶双手?被缚,手?肘又被她压着?,徒劳趴在他腿上,想要躲避也没有地方,就这么生?生?地受下?这一巴掌。

没有前?两下?那样疼了?,或许是因?为适应了?,杜明茶并不觉多么疼痛,条件反射地呜了?一声,腿抖了?两下?,肌肉微微抽搐。

“这是第三下?,”沈淮与低头,按住她的腰,声音温柔耐心的像是在给小学生?讲加减法,“总共三十下?,好好数着?,数错了?我们从头来。”

杜明茶挣扎两下?,她还是没有放弃逃脱的办法,想要挣开——

没有用处。

她跑不了?。

“好好想象你这些天?干的事多混账,”沈淮与说?,“你以为我是口香糖?嚼过就扔?”

杜明茶说?:“难道您是麦芽糖?沾掉就脱不了?手??”

沈淮与作为回应的是落在她两臀正中心的一巴掌。

不轻不重。

杜明茶头皮发麻,忍着?差点从喉咙间下?意识发出的声音,她说?:“您好歹换个?地方,别打这儿,太奇怪了?。”

沈淮与看都没看她:“错了?,从头报数。”

杜明茶费力侧脸看他,抗议:“你又没说?——”

“还顶嘴?”

杜明茶委委屈屈地趴着?,闭上眼睛,在又一下?时,微喘口气,声音低低:“一。”

“我听不见,”沈淮与说?,“大点声,不然从头。”

杜明茶闭上眼睛:“一!”

直到今日,在杜明茶心目中所构建出来的霸总小白花文套路全部崩塌。

哪里有霸总把?小白花叫到车上打屁屁的啊,不都是直接按着?屁屁不可描述吗?

虽然都是啪,但此啪非彼啪啊。

杜明茶吸着?冷气,哆哆嗦嗦地报着?数,在心中腹诽。默默忍受着?来自钮祜禄·沈二爷的怒气,幸好他没真扒了?裤子打,除了?裤子外还有风衣和长毛衣做防护,更??况他始终戴着?皮质手?套,着?力点又在掌心,更多时候只?是听着?响亮,倒真的没有体罚似的疼痛。

……

“二十。”

杜明茶报到二十的时候,受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沈淮与完全处于一种暴怒状态,只?是表面上不显山露水,温温柔柔的,像是个?……老变态。

温柔的变态。

她先前?不曾接触过的一面,沈淮与的阴暗面,在此时此刻,终于令杜明茶感受到。

这才是真正的沈淮与,而?不是那个?和善的淮老师。

可是她并不害怕。

杜明茶冷静分析,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先别激怒对方好。

免得沈淮与真的失控,像那些文中描述的一样,把?她按在车上就地正法。

隔音效果不好,前?面的人一定能听到。

不行,沈淮与要真不要脸就算了?,她还要脸呢。

于是,杜明茶用力眨着?眼睛,挤出眼泪来,可怜巴巴:“淮老师,我疼。”

连称呼都变了?。

沈淮与微微眯眼,他看清了?杜明茶此刻红红脸颊,嘴唇上有着?小小牙印,大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是真泪还是假挤出来的。

就对她的了?解来说?,毫无疑问是后者。

他见识过杜明茶有多机灵,就喜欢仗着?这些小聪明横行霸道,博取旁人的同情。

沈淮与清楚地知道此刻正朝他示弱的家伙不过是缓兵之计,但在被她可怜巴巴注视时,仍旧不由得心一颤。

他清晰地明白,他逃不掉了?。

深陷泥沼无法脱身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人。

纵使沈淮与在这段关系中表现强势,纵使他观察着?杜明茶的一举一动。

从一开始,先注意对方的人就输了?。

杜明茶脸颊憋的发红,手?肘好不容易触碰到座椅,她努力支撑起来上半身,鼻子因?为摩擦而?发红:“淮与……”

沈淮与一言不发,他将杜明茶扶着?起来,与她细细亲。

杜明茶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有些手?足无措地抵着?他的胸膛,仍旧睁大眼睛,想要从微表情上来确认他究竟有没有动怒。

沈淮与盖住她眼睛,亲到她开始喘气,才松开手?。

杜明茶以为自己哄好了?他。

她悄悄松口气,有些窃喜。

果然能屈能伸大丈夫。

什么嘛,也不过如此,这么简简单单卖个?惨就能哄好,看来以前?那些什么小白花压根就没掌握好给偏执总裁顺毛的正确姿势——

这个?念头在这里稍稍停了?一下?。

沈淮与重新把?她按回腿上,在杜明茶震惊的眼神中,继续认真打。

“还差十下?,”沈淮与说?,“一下?也不能少。”

杜明茶说?了?脏话:“我艹。”

“回去再给你艹,时间多的是,”沈淮与面无表情,按住她手?肘,“继续。”

杜明茶抗议:“不行,我不同意。”

“我不是在征求你意见。”

杜明茶还想说?什么,但皮质手?套已经落下?来。

刚开始还好,最后五下?不行了?。

挺不住了?。

杜明茶挣扎着?要躲避,没有用处,本来前?面还挺乐观,最后坚持不住,也不吭了?,只?啪嗒啪嗒地掉泪,越是忍着?越委屈,憋不住了?,把?脑袋抵在他西装裤上,嚎啕大哭。

沈淮与停下?来了?。

他将杜明茶抱起来,要她直视自己眼睛:“现在知道委屈了??”

杜明茶觉着?自己现在哭起来一定很难看,她不吭声。

“你想过我有多委屈?”沈淮与缓声说?,“我这么一个?传统保守的人,被你欺骗着?上了?床。你倒好,睡了?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杜明茶说?:“别装了?,你要是传统保守天?底下?就没有浪荡的人了?。”

沈淮与没说?话,他只?伸手?,借着?搂她的空,将她口袋中的手?机拿走。

杜明茶惊叫一声,眼下?还挂着?泪痕:“你干嘛?”

她伸手?去拿,身高以及手?脚长的优势在此刻体现出来,沈淮与轻松闪避过她的手?,杜明茶不慎一屁股坐下?,恰好坐在沈淮与的腿上,疼的吸了?口冷气。

“你学校还没开学,现在不需要上课,”沈淮与淡声说?,“我有一周的休假。”

剩下?的话,他没说?。

杜明茶懂了?。

手?机被拿走,拒绝她和好友联系,这里是法国,杜明茶身无分文,对巴黎这个?城市又不熟悉。

几乎和小黑屋没啥区别了?。

虽然但是。

有点刺激。

杜明茶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标题——

《插翅难飞:我和总裁在巴黎的七天?七夜》

哦豁。

-

姜舒华在病房中等好友上厕所,一直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人回来。

她坐不住了?。

点滴已经打完一瓶,烧退下?去后,她人精神好些了?。

再加上杜明茶送来的热牛奶补充体力,姜舒华慢吞吞地将剩下?的面包也一点一点吃掉。

姜舒华心里面还有些不安。

她琢磨着?,就算是拉肚子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又怕又担忧好友遇到意外,姜舒华打电话,没人接。

她立刻翻身下?床,手?里拎着?盐水袋,高举着?就往外走,还没出门,就撞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惊的姜舒华张大嘴巴,难以置信:“江玉棋?”

江玉棋显然也没想到与这幅装扮的姜舒华遇上,含着?笑,上下?打量:“你这一副举□□包的模样是想去做什么?”

姜舒华:“……”

刨除掉在此刻遇到偶像的震惊,她还惦记着?正事,说?:“明茶出去了?,我去找找她——”

“别找了?,”江玉棋悠悠哉哉地说?,“她和淮与在一起,你放心,很安全。”

姜舒华:“和他在一起更不安全了?。”

杜明茶不是那种喜欢将私生?活拿出来谈的脾气,但姜舒华也能从她日常表现出意识到什么。

近一个?月没有提起淮老师这个?名?字,姜舒华猜测两人之间或许发生?了?一些矛盾。不过矛盾应该不太大,偶尔杜明茶还会与他通电话。

只?是不管怎么说?,姜舒华毕竟是外人,不可能插手?好友的感情生?活,她也只?能这样猜测着?,做不了?什么。

“我拿人头担保,沈淮与舍不得欺负她,”江玉棋说?,“病员就别到处乱跑了?,好好休息。”

姜舒华对沈淮与不放心,但对偶像的人头还有那么点点信任。

她重新半坐在床上,江玉棋个?子高,帮她挂好输液袋。做好这一切后,姜舒华忍不住又问:“沈淮与带她去了?哪儿?要做什么?”

“这我不清楚,”江玉棋在输液器上弹了?一下?,将上方的细密小气泡重新弹回袋子中,垂眼瞧她一下?,忽而?笑了?,倦倦散散,“反正不是你昨晚对我做的那种。”

姜舒华:“……”

她对昨晚的事情毫无印象,只?有朦胧的影子。

用完好的手?捂了?一下?心脏,姜舒华问:“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那倒没有。”

姜舒华说?:“那就好——”

“不过是抱着?我又亲又摸,又叫儿子又叫爹,”江玉棋若无其?事地说?,“后面嚷嚷要做我老婆粉,还要我和你发誓以后只?能和你八级震荡而?已。”

姜舒华:“……”

她想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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