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连忙作揖:“原是下官失礼,王爷亲到云南,下官有事在外,不曾前来迎接,在此向王爷赔罪。今日已到大理,下官便赶忙到别苑,向王爷请安,还请王爷原谅下官未曾远迎之罪。”
段允摆了摆手:“无妨,贺大人客气了,想必大人夜里到访也不只是请安吧,可是有要紧之事告诉本王?”
“要紧之事倒算不上,不过王爷,您亲临云南调查军饷被劫一事,臣身为云南巡抚,理应协助王爷,为王爷分忧。”
段允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这时叶书说:“谢谢贺大人美意,大人有心助之,我等也不好推辞。明日我与王爷便前往秋落调查,不知大人可有意同行。”
一听到这里,段允面露菜色。这贺瑾怎么看怎么心怀不轨,怎能让他同行?
但是叶书开了口自己又不好反驳,再说了这贺瑾不是号称三杰之一嘛,自然是有些过人之处,同去也许可以帮到忙。
哎,算了算了,去就去吧,料他也不敢对叶书有什么想法。
贺瑾说道:“下官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那便有劳贺大人了。”
“为王爷效力是下官的荣幸,王爷,下官在回时路上,得知王爷遭歹人行刺,着实着急,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还未查出,贺大人若有所了解,可告与本王。”
这时叶书丛匣子中拿出那枚印有图腾的令牌递给了贺瑾:“此物乃行刺之人身上搜出,大人可认得。”
“这不像是中原之物,倒像是南越人的东西。”贺瑾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哦?大人认得此物。”
“下官也不敢确定,只是此物很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见过?”段允追问。
“在……在一个山匪寨子里,下官当年奉命围剿山匪,在那个寨子见过此物。”
“那寨子在何处?”
贺瑾摇了摇头:“当年云南王派兵一举灭了寨子,寨中人无一幸免。”
“无妨,总会查出来的,若是有需要,还望贺大人相助。”
贺瑾连忙说:“那是自然。下官看夜色已深,便不打扰王爷休息了,这便退下,明日再来与王爷汇合。”
段允心道,他总算是走了,便说:“也好,那就不久留大人。”
叶书也起身说:“那下官送贺大人。”
贺瑾连忙道:“大人留步,下官自己走便是了。”说完行礼离开了别苑。
贺瑾走后,前厅只剩下了段允叶书两人,段允便问道:“小叶书你为何让他同行?”
“贺瑾乃三杰之一,又被派来云南,想必是有过人之处。同去调查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何乐而不为?”而且更重要的是皇上在临行前曾交待过叶书……
只是皇上当时并未告诉段允,只告诉了他一个人,现下他也只好有所隐瞒。
段允也没办法,只好回答:“好吧,好吧,听你的,不过事先说好,你不能和他过多接触。”
叶书苦笑:“好好好,都听你的。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二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第二日,天一亮,段允便集结队伍出发,同行之人有贺瑾,杜平和几个山匪头目。
至于荆穆,他身为云南王,不可轻易离开大理,便没有同行。
而云南世子荆棘,此刻正在秋落等待段允的到来。
段允一行人离开大理,也不耽搁,一路北上,直奔秋落。
此时,江南。
段桓这几日心情终于有所好转,在太医们努力之下,医治时疫的方子终于研制成功。而段桓这几日也辗转于各个流民收容地,安抚民心。
盱眙水坝已经建好,段桓也离开盱眙,继续南下。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在他离开之后,盱眙郡守将流民打发出境,着他们前往别处,一时民声载道,苦不堪言。
数千人组成的流亡队伍,自盱眙开始艰难北上,打算前往长安,那可以拯救他们的皇城。
东宫里,段昊放下手中的传信,上面赫然写着:流民已开始北上。
他招来暗卫,吩咐道:“去办吧,切记,做的干净一些。”
暗卫领命退下,黯然夜色里,偌大的殿内只剩了段昊一人,他看着苍茫夜色,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