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家宝大叫着白着脸退了好几步,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过来。
苏家宝抖着声音,心里一句“卧槽”差点骂出来,他刚刚看到那躺在地上面色青白的人竟然动了。
动了!我去!!
苏家宝到底见过些大场面,只片刻就知道前后经过了,这人就是装死的。
苏家宝示意了一下,赵飞上前一把掀开地上那人的身上的薄被,苏家宝瘪着嘴,他就说嘛,大热天的,死人身上还盖着薄被,这是不怕臭啊!
赵飞踢了地上这人一脚,冷声道:“起来,不起来不客气了。”
周围人看看地上躺着的人,又看看带着刀比周围那些壮汉还凶的赵飞,不敢说话,视线都聚在地上那人身上。
那人也沉得住气,一动不动,他那老娘飞扑过来,把赵飞往后推,嘴里喊着:“你干什么!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苦啊!!死了也不得安生啊,我也不活了,我.......啊!!!,你放手!”
赵飞可没有怜香惜玉、不打女子那一套,既然他主子让他保护小公子,那他就保护小公子。
赵飞捏着那大娘的手腕,往后一甩,把人摔在地上那人身上,那人被猛的一砸,忍不住皱眉,叫了一声。
周围百姓听了个清楚,齐齐震惊后退一步。
“活......活的?”
“这没死?”
“早该想到的,这赖大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今日就死了,这奇怪的很啊!”
“是啊,是啊!”
“这母子俩真的是不要脸啊!!!”
那人见露馅了,也不装了,爬起来,一脸凶狠的扫视了周围一圈,配着脸上那青紫的状容,恐怖的很。
那为首的衙役皱眉,又想起他们大人的话,还是要把人都带走,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但是那围在一起的身体却是不让开。
唐印知道进了衙门,事情就不好办了,他对着苏家宝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对着衙役们说,他不报官,这件事是误会,那对母子见事情露馅也不想蹲大牢,也是对着唐印笑的灿烂,点头附和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闹着玩的。”
那衙役不管,还是要带人走,苏家宝站出来,“既然都说是误会了,为什么还要带人走?再说要带走也是这对母子啊,你们这办事是不是有点草率啊?”
为首的衙役不满苏家宝上下打量的眼神,开口:“你是何人?我衙门办事何需你来指点,一起带走。”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敢带我走!!!”苏家宝忽的想体验一把“我爸是李刚”的感觉,“我爹是都察院的苏尉。”
那人一听是都察院的就知道不好了,这都察院夏启官员谁都不想得罪,这要是被盯上了,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这未来官途可就不顺了啊。
那人垂首想了一会,然后向着苏家宝道歉,利落地带着人走了。那对母子也灰溜溜的跟在后面跑了,周围百姓在安慰了一番唐印之后也散了。
唐印为感谢苏家宝,留他喝了茶,苏家宝开口问为何唐家要这样对他这个自家人。唐印笑了笑,也没有又藏着掖着,直接说出来。
唐印和他娘在唐家不受宠,而且因为他身体有疾,唐老爷后院的那些妾室们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和他娘这十几年过的也算安生,针对他的不是唐老爷,而是唐夫人。
他这当铺有一本佛经,是早些年收下的,可以说的上是镇铺之宝了,因为那佛经是寒水寺流传出来的,通篇是奥秘的佛文,看起来价值不菲,收藏价值也是极高。
“唐夫人不晓得从何而知我这处有那佛经,便想着让我交出去,我自然是不肯。”唐印笑了笑,笑容中很是无奈略带凄凉,“事情闹大了,我那父亲也知晓了,他也对那佛经很感兴趣,就坐视不理了。”
苏家宝疑惑,“他们怎么突然就对佛经感兴趣了?”
唐印示意他喝茶,解释道:“他们不对佛经感兴趣,但是有人对佛经感兴趣啊,尤其是寒水寺的佛经。”
“谁?”
唐印凑近,小声说道:“太后娘娘。”
苏家宝瞪大眼睛,唐印轻笑:“我也是猜测,我那父亲最近很是忙碌,我偶然听到他提到的太后娘娘。”
苏家宝离开当铺,回到了夏侯灵渊那边,面上还是一片疑惑。
夏侯临渊本来看见有衙役去了那当铺有些担心,如今见人回来后这般模样,问出口:“苏苏,怎么了?”
他与夏侯修仪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夏侯修仪对苏家宝也是感兴趣,两人齐齐看着苏家宝。
苏家宝想了一会说道:“哥,太后娘娘是不是要回宫了?”
夏侯灵渊和夏侯修仪闻言,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半响夏侯灵渊才接一句:“苏苏为何如此问?”
明宣帝登基曲折颇多,先帝去世一事也有内幕,太后久居寒水寺名义上是陪伴先皇,为夏启祈福,但是实际上,太后和明宣帝关系并不如外界传的那般融洽,去寒水寺只是为了躲避明宣帝。
所以回宫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苏家宝这个小锦鲤说的话,夏侯灵渊一向很重视,于是他又追问一句:“苏苏是不是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