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有了孩子,她和陶冶之间算是有了羁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没过几天,陶冶又走了,又开始她们从前那种聚少离多的生活。
只是她在也没有时间去节目组探他班,有了奶娃娃,她变得忙碌起来,她开始慢慢的减少了想他的时间。
慢慢的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孩子身上,所以一出月子,她便辞退了张妈,开始一个人带娃。
或许是有些失望了,因为陶冶说,她会多回来陪她的,可是她等了两个月,都没等到的人影,她变得不在期待他给她发的信息,打的电话。
再后来,奶娃娃病了,她没有给陶冶打电话,这段时间,她甚至连奶娃娃的成长照片都很少给他发了。
刚三个月的奶娃娃烧的小脸通红,她急哭了,半夜抱着他去医院,值班的护士问她怎么一个人,你老公呢?
江倦抱着孩子,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护士叹了口气,眼神变的格外怜悯,像是以前上学的时候,别人一听说她是孤儿时,一模一样的眼神。
她试着拿起手机,给陶冶打电话,可是许久都没人接。
直到第二天下午,奶娃娃已经退了烧,她抱着他坐在病房里打点滴,陶冶才回过来电话,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阿倦,怎么了?”
江倦听见这句“怎么了”有些生气,握着手机的指节都犯了白,可是话到嘴边,变成一声轻叹,“没事,就想问问你最近累不累。”
陶冶那边似乎很忙,简单的和她说了几句,“不累,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着我回来。”便匆匆挂了电话。
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到底喜欢陶冶什么?又或者只是习惯了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而已?
陶冶学习很好,所以她第二次被送回孤儿院,就为了追上他的脚步努力学习,考上和他一样的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学。
以前觉得,他是自己生命里的一条亮光,她只要跟着他的步伐勇敢向前就好,他可以不用知道自己。
只是有了交集之后,人总是会变得贪心,想要的更多,哪怕他那句酒吧里,不知道真假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依然开心的点了点头,虽然后来知道,那句话无关喜欢,早在她发现陶冶被下/药之前,他就已经发觉了自己不对劲。
所以,算来算去,她只算是个解药,他也大可不必娶自己,或许只是因为他的良好教育,不允许他这样,所以他娶了自己。
哪怕是现在,她也清楚,陶冶不会出轨,可是她很贪心啊,她不仅想要他的人,她还想要陶冶喜欢自己。
鼻尖是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大概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江倦在自己和陶瓷回来的路上翻车了,一般意义上的交通事故。
病房的外边是陶瓷的理论声:“你撞了我们你还有理了!还女司机,女司机怎么了!你这个垃圾东西!”
“小姑娘你骂谁呢!自己技术不过关,打那么急的方向盘翻车了,现在找我们算账,你有毛病吧!”
“你才有毛病!我嫂子要是少一根汗毛你看我不告你倾家荡产我就不姓陶!”
“吵什么吵,都安静!跟我去所里蹲着去!”
江倦想要从床上做起来,可是眼前模糊一片,脑袋也晕晕沉沉,疼的厉害。
“你别动,医生说是脑震荡。”陶冶说。
江倦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清晰起来,看着陶冶张了张口,“我刚才好像听见阿瓷的声音了,她没事吧?”
陶冶点头,看着裹着纱布的江倦,本来就白皙的脸颊现在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他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你别担心,她从小就皮实,擦破了点皮,刚才跟着过去接受调查了,而且爸和妈都跟着过去了。”
江倦点头,看了眼被石膏裹住的右臂,抬起了左手想摸一摸陶冶的头发,“你喜欢吴思雨吗?”
陶冶被她这句话问的愣住了,这是江倦第一次问他这种问题,“以前喜欢。”
“那现在呢?”
“现在,你是我的妻子。”
江倦垂眸,左手慢慢的从陶冶头发上拿了下来,看着陶冶,“上回你回家,身上的香水味和吴小姐的很像,在后来你喝醉了,她送你回家,你嘴里边喊着他的名字。”
“刚刚,我给你打电话,她说你在洗澡。我知道你不会出轨,你刚刚说,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也可以不是,是吗?”
“阿倦,电话是昨天打的,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
江倦有些被他气笑了,她的重点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吗?笑着笑着眼泪便跟着下来了,加上小时候,这大概是她第四次在陶冶面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