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
白汀枫挑眉,“难不成你要和上次一样?”
“嗯?”
“借酒消愁。”
“我是去庆祝单身。”
白汀枫:死鸭子嘴硬。
*
虽然饭桌对面的女人优雅得体,霍焯流的心思却不在这里。
他这次听从了霍母的安排,参加了这次相亲,多半是被江沐黎气的。看到江沐黎被采访的那段内容后,他当时一时脑热,便随口答应下来,现在满脑子想敷衍过去。
“我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饮食还不习惯,不过味道还是不错,下次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西餐?”宋嘉美抿了一口红酒。
这家饭店主要以湘菜为主,口味偏辣,霍焯流也不是很喜欢,只不过有些喜好会随着人的改变而改变。
霍焯流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宋嘉美说了一声“抱歉”,转身出了包厢,接听电话。
宋嘉美在包厢等了一阵子,他回来便提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抱歉,我公司突然有事,你先吃吧,我已经买单了。”
宋嘉美堆在脸上的笑容在他背影消失在门口的那一瞬塌了下来,她冷冷的将手中的筷子一扔,刚才的高贵优雅全然不见。
结账后,他从饭店出来,将钱包中放着的两张歌剧票根随手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回到车上,取了一支烟,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烦躁的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江沐黎就再也没有找过他,直至现在,两人仿佛是陌生人一般,谁也没有出现在谁的世界。
他忍不住掏出手机,点开她的头像,指尖在她的朋友圈逗留了一会儿,忍不住点开,想看她的动态。
最上面的一条才发了不到五分钟。
一个简单的[跳舞],配上一张自拍照,照片中的女人明艳动人,围在她旁边的几个男人十分刺眼。
霍焯流眼皮跳动了两下,很好,分手还不到一个周就已经开始觅色其他狗男人,他要是再犯贱,拿热脸贴冷屁股,他就是狗!
其实江沐黎的这条朋友圈仅限霍焯流和白汀枫能看到,不然这样的照片流露出去,又会被推上热搜,骂个狗血淋头。
两人心气极高,较真的劲头也旺盛,存在问题,两人却从不坐在一起好好谈谈,就算谈了,不超过十句话就能崩盘。
他开车回到别墅,接到来自母亲“亲切问候”的电话,他随口敷衍了事,将电话一挂,推门进房间。
他将电话随手搁在桌上,打开衣橱,准备拿衣服洗澡,看着衣橱空了一半位置,那股烦躁的怒火烧得更旺,随手弄乱佣人整理好的衣物。
李婶听见楼上的动静,端着一杯惯例白开水上楼,敲响了房间的门,“霍先生。”
霍焯流将门打开,侧身示意衣橱的方向,地上一团乱,全是女人的衣物,“李婶,不是说过江沐黎的东西都给我扔了吗?”
“啊?”有说过吗?
江沐黎过来搬东西的时候没有全部带走,还剩一些贵重的东西,霍先生没有提,李婶就没安排人处理这些东西。
“现在,把有关她的一切,全部处理掉!”
李婶急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叫其他人来帮忙清理这些东西。
他去浴室,洗了十几分钟澡,出来的时候,地面上乱糟糟一团衣物已经被佣人清理掉了,偌大的卧室仿佛空荡荡的,少了点生气。
他从酒柜中取了一瓶红酒和酒杯,坐在落地窗的懒人沙发上,这个和卧室风格格格不入的沙发,是江沐黎非要放在这里的。
平时无聊的时候,她就喜欢窝在沙发里,敷着面膜,数着夜空的星星入睡。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安静地坐在这个位置,看着窗外的夜景分神,她就像这美景一般,近在眼前,却无法拥入怀中。
放在沙发旁边的红酒已经去了二分之一,他倒在沙发上,满脸醺红,摸着手机,打开通讯录,在江沐黎的名字上停顿了许久,最后往后翻过,点开莫助理的号码,拨了过去。
“让华业放她走……”仿佛用尽了力气,用尽了力气放江沐黎离开他的世界。
勾着杯脚的手指缓缓无力,呯的一声,酒杯落在地板上。
翌日清晨,霍焯流在沙发上醒来,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起身走进浴室。
洗簌完换衣服,拉开衣柜,伸手取衣服时,指尖一顿,清一色的西装和衬衫,仿佛又少了点什么。
他一边打着领带一边下楼,李婶已经在餐厅等他用餐,“先生,先吃点东西再去公司吧。”
霍焯流原本直径往门口走去,听李婶叫他,便入座随便吃了几口米粥,匆忙起身准备去公司。
李婶匆忙跟上他的脚步,送他出门。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在门口处停顿下来,回头问她,“昨天的东西怎么处理的?”
李婶连忙回话,“今天收垃圾的车还没来,所以东西还没扔。”
霍焯流拧紧的眉关微松,“先暂时收进储物间……”
“啊?”李婶疑惑。
霍焯流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补充几句,强行解释自己这种反悔行为,“有些东西还挺贵重的,有时间的话可以找人转手,先暂时放着吧……”
霍焯流哪里会在乎转手的这点小钱,只不过换个借口,弥补一下昨夜的冲动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