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鼻子的我恶狠狠的指着他,闷声闷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变回去!”
给我变回猫猫啊!
太宰治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和歪着头,表情看上去很不爽,可能是因为刚起床?
在他做了眼睛眉毛都快皱成一团的表情后,太宰治他朝我歪了歪头,然后他……喵了一声。
“喵?”
我目瞪狗呆的看着他,我说:“喵喵喵?”
就在我不知道是应该庆幸“梦想成真”还是应该悲哀的时候,太宰治再次发话了。
他咽了一下口水,看上去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小小姐?”
我不知应该算松了一口气还是算叹了口气的应答了一声。
然而应答完之后我们就开始坐在地上相顾无言了,尽管我们此刻都有想说的话。
幸好,有人来救场了。
当然如果说这是来救场的话……那这人未免也有点多,或许用看热闹来形容的话,更为贴切吧,我看着挤在门口的四个人。
四人中唯一的女性,与谢野晶子款款动人的……走了进来,她朝我笑了笑说道。
“啊啦——我只是来找一份报纸而已,请不用太在意我,”说着,她朝我伸出援手,似乎是想将我拉起来。
我抬头看了看她,微笑的将手递给她,半借力站了起来。
而在一旁的太宰治也被善良的中岛敦扶了起来。
宫泽贤治仍旧站在门口,他笑的笑容天真无邪,“哈哈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事的样子,我可以去吃饭了吗?”
国木田独步一手捂着额头叹气,另一只手轻轻的挥了挥,他向宫泽贤治回答道:“去吧去吧。”
扶完“老太太”太宰治的中岛敦乖巧的退回到国木田独步身边,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左看看右看看后,眼见身边两位大佬都没有解释的意思。
我们纯洁可爱的阿敦,“自愿”走出了做了替死鬼。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是经历原因还是个人原因,中岛敦并没有运用什么语言的艺术,他十分直白的朝我解释道。
“国木田先生是由于担心太宰先生……和结香小姐所以,”中岛敦心虚的看了我一眼,却没继续往下说。
我揉了揉耳朵,说实话我觉得阿敦这个说法其实还是可以看出运用到了一点“语言的艺术”的,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精髓还是抓住了。
不过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这点破事啥的。
只是担心就刚巧来了你们的最强战力还有最强医生什么的说实话我自己都不信。
不过嘛……
太宰治挠着自己乱糟糟的毛打了个哈欠,走到国木田独步身边,他拍了拍对方有些僵硬的肩膀,懒散的说道,“放心啦,我还没有兽♂性大发对小小姐做什么的。”
推了推面色不善的国木田独步,太宰治从他身后的衣架上拿下了自己的外套,边穿衣服,边说道。
“不如说你们来的实在太巧了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切——”说罢他还咂舌一声。
不得不说这男人在很会捧场的同时也很会砸台子这点确实让人又爱又恨。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什么。
既然太宰说这么大的阵势是怕我袭击他那就怕是呗,毕竟要是我去袭击太宰治,是肯定不会弄出多大动静的。
无声无息的安眠才是对太宰最大的尊敬不是吗?
虽然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一点就是了。
“……”国木田独步看了太宰治,他深吸一口气,一副强忍下当场打死太宰治的欲望,扭过头,他向我说道。
“我还是觉得,黑手党的人经常来这里并不好,”国木田独步一副严肃的样子,推了推眼镜。
我这暴脾气……
“我要是说我就是应该过来不行吗?”皱眉,我带着些许挑衅的看着国木田独步。
用某个地方的方言就拽的二五八万,比喻一下就是比太宰治更欠揍的模样。
所以说我有实力为什么要跟你讲道理。
太宰治按了一下了想要再度发言的国木田,他笑容满面的说道:“对对,小小姐说的对。”
中岛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国木田独步,还看了看拿起报纸坐在不远处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与谢野晶子,面带忐忑的一笑,小声说道。
“虽然有点不应该,但我觉得国木田先生说的比较正确……吧,结香小姐常来这里确实有点……不是很妥当,啊啊啊并不是说不行,”说到这里,中岛敦连连摆手。
“只是……那什么,怎么说呢……”
看着不知道是企图打圆场还是想干什么,总之越帮越乱的中岛敦,太宰治犹如老父亲一般的笑了,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糊涂虎的肩膀。
“阿敦你……唉,”太宰治展露了慈父般无奈的微笑。
“我再教你件事吧,虽然感觉你用不太上,”太宰治表现出了越看越像是嘲讽的常年在外风流不回家只知道鬼混的,父亲一般的微笑。
“当你未来老婆和你妈妈或者她妈妈吵架并且其中还包含你的时候,你的意见绝对要和你老婆高度一致。”
太宰治摊手,“你不懂吗,现在这种情况啊……”
将双手平行放在胸部以下腹部以上,揣着手手老气横秋的叹道。
“如果我说出正确的论点,即使是为了她好的观点,那在晚上被踹下床的,以及未来因为某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犯错被重提旧账受苦的,只能是我,也一定会是我。”
“虽然她现在就已经在踹了。”
太宰治跳到了国木田独步背后,国木田独步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并且移开了身位。
看着面色不善的我,太宰治老实巴交的低头,“所以绝对,不论对错,都要听小小姐的。”
我走到与谢野晶子身边,抓出一捧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嗑了起来。
只见太宰治暗搓搓的挪到中岛敦身旁,小幅度招了招手让他侧耳过来。
中岛敦歪了歪身子,只听见太宰治以似乎是很小但基本上在这间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反正妈妈要是生气了是有爸爸去哄的,你老婆要是生气了,你愿意让其他男人去哄她吗?”
中岛敦肃然起敬。
太宰治狠狠的点了头,“对吧,所以绝对,不论对错,都要听小小姐的。”
“年轻女人,尤其是那个女人还是你的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反驳,”太宰治一副经验颇多的样子。
国木田“妈妈”则是哑口无言的状态。
我吐了下瓜子皮,“呸!不愧是你太宰治。”
而一旁正在看报纸的与谢野晶子则是头也没抬的附和道:“是的阿敦,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哦豁,居然又有人敢抢这家银行,外地来的吗?”
“是的阿敦,你要知道女人和恐怖分子唯一的差别就是,恐怖分子还能谈判,”我扫了一眼报纸上的新闻,点了点头,“虽然有时候也要看‘警方’会不会想谈判。对,外地来的,这点从芥川外套上的血迹可以证明。”
虽说那些人在经历了“芥川龙之介”之后居然没死,这简直是个奇迹。
嗑完瓜子,我把手中垫着的纸包成了团,将这包着瓜子皮的纸团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而太宰治还在吱吱歪歪的和中岛敦啰嗦。
“还有一点就是,女人的友谊很奇怪,并不靠着打架来增进友情的,只要有一个可以一致对外的点,他们就能结盟成一个坚不可摧的组织,这点一定要记住啊!阿敦。”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太宰治,他那看上去颇有经验的样子真的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
翻了个白眼,我拂去掌心的脏东西,掏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是啊,我和晶子畅谈了如何把太宰治大卸八块却不致死最后再如何救回来这件事。”
与谢野晶子微笑点头。
中岛敦看着一边接电话的国木田独步,脸上写满了“我记得这明明是讨论黑手党应不应该来的问题,怎么现在变成我的教导会议了???”
害,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的啦,阿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