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张脸，乔归雁心里没有什么特别情感涌出来。
原本乔归雁就在全息视频里见过皇太子，乔归雁皇宫晚宴回来的时候，就有猜测皇太子对他造成的影响大概率只有当面有效。
事实也确实如乔归雁所想，内心松了口气，原本准备好掐自己大腿的手也松了开来。
看来通过疼痛的方式，来摆脱浓烈情绪影响这种测试要等到下次和皇太子见面，才可以确认是否有效了。
当然，最好的话还是别见面了。
努力让自己露出温顺的表情，乔归雁娇滴滴地唤了声：“太子哥哥~”
这一声，弄的乔归雁自己听着都想起鸡皮疙瘩。想想刚才不过是对裴天际声音软和一点，裴天际都恶心的不行，这声音要是对裴天际说，只怕能把他恶心吐了。
乔归雁想着裴天际走神了一阵，十分清楚眼前这位平时殷勤状态的皇太子立刻就察觉到了。回想起送到他手上的情报，最近这一段时间里乔归雁和裴天际关系真的缓和了。
皇太子神色冷了一些。
“归雁，你知道裴天际的事情了吗？”皇太子目光十分明显带着担忧，语气温和透着关心。
这位当皇太子委屈了，不管演员还是CV，乔归雁觉得这位皇太子殿下应该都能干得不错。
乔归雁回想起自己对薄文浩的感觉，进入了点状态，满不在乎又隐隐带着嫌弃地说道：“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撒这句谎的时候，乔归雁心里已经打好腹稿，如果被拆穿，就说自己不想皇太子对他的心意有所误会。
好在皇太子也一样没有认出来那是乔归雁，听着乔归雁的话，神情变得无奈起来，语气宠溺纵容地叹息道：“你呀……”
一直以来乔归雁对他都是情深不悔，对裴天际都是讨厌嫌弃。看着乔归雁的样子，皇太子也没想过怀疑，神情放松了一些，又开始劝乔归雁要和裴天际好好相处。
劝谏的话语里仿佛不经意间插几句有关于自己的事情。比如皇帝和皇后已经对太子妃有所确定了，要看着乔归雁和裴天际幸福的在一起，他才能安心的结婚之类的。
偶尔还有几句裴天际等了他这么多年，是人都会有些累了，想要找新鲜感也很正常。让乔归雁多包容人家的错误等等，一听就会对裴天际掉无数好感度的话。
听出了无数皇太子话语里的各种挑拨离间，乔归雁心里塞满了各种脏话，脸上十分适当的反应出来一些不满，附和着皇太子的话语，仿佛对裴天际印象更加恶劣的样子。
原来在皇宫晚宴上的时候感觉还不太明显，现在看皇太子的样子，只怕这人是非常希望裴天际和他的婚约取消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乔归雁转念一想，不管哪个封建王朝的皇族，都不可能愿意军政完全联手把皇帝架空起来，不搞点事情简直不可能。
说起来，当初裴家势大乔家新贵的时候，两家建立联系后，裴家就开始渐渐消亡了。而按照书里的未来，对裴家关系十分亲密的裴天际，莫名其妙的就被他这个明明没有一点权力也没有什么钱财的乔家“小女儿”，追杀了一整个开头十万字，以至于两方不死不休，最终乔家覆灭。
这让乔归雁感觉也十分微妙啊。
莫名的，乔归雁就觉得自己仿佛摸到了某个真相。
过了好一阵子皇太子才觉得差不多了，才体贴地和乔归雁道别：“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乔归雁微微低头，仿佛是害羞了一般，实际上是完全掩饰不住自己在听到皇太子道别的时候，脸上迸发出来解脱的神情。
通信断开，乔归雁深深吐了口气，放心肆意地大声骂出声。
“傻逼！”
噔噔噔地重重踩着脚步，乔归雁打开自己房间门走了出去。
裴天际还在接电话，神情肉眼可见已经完全萎靡了。
“不认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