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纪砚清连连点头，激动得脸都红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认识纪砚清那么久了，还头一次看到他激动成这个样子。
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好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足以震破他脸上的冰封，可是现在满脸的冰冻居然融化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纪砚清重新坐了下来，拉着黎天云又问了几个问题，可他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似乎不想说太多。
姬千月用胳膊肘轻轻的碰了碰纪砚清，他却没什么反应，姬千月又加重力气，纪砚清这才转过身来。
“你收敛一点。”姬千月在他耳边轻声道：“毕竟咱们和他才刚认识，若是太热情把他吓跑了怎么办？”
纪砚清这才清醒过来，回想自己方才的举动确实有点不太理智。
他尴尬一笑，“黎兄，不好意思，方才多有冒犯，我只是太好奇了些，所以多问几句，还请黎兄不要介意。”
“怎么会。”黎天云爽朗一笑，“大家都是兄弟嘛，有问题自然要多交流。”
他话锋一转，又问道：“看纪大哥的样子对木偶人这么感兴趣，想必在这方面的造诣应该也很高吧。”
“略知一二而已。”纪砚清谦虚一笑。
在真正的大师面前谈起木偶人，那可真是班门弄斧了。
虽然纪家的确是木偶世家，但因为早年被灭了门，家族的人全部死去，根本没人教纪砚清。
而他知道的那些知识也只是从书本上学来的，很少运用，现在真正的大师来到他身边，纪砚清很是紧张，更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被鄙视。
黎天云和纪砚清聊得非常开心，但不管纪砚清怎么明示暗示，黎天云就是不说教他木偶技术的事儿。
每次谈到这个话题，眼看就要遮不下去了，黎天云就会装成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轻飘飘的带过去。
一来二去的，纪砚清也发现了，黎天云似乎兴致缺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既然这样，他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
云笙也听了一会儿，却心不在焉，突然抬头看到北堂曜走到一旁去了，他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北堂曜早就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了，却没想到是云笙过来，有点惊讶。
“七皇子，你是有话要对本王说吗？”北堂曜率先开口。
云笙似乎有点为难，轻轻的点了点头。
“七皇子有话不妨直说。”北堂曜并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云笙似乎很难以启齿，他看看北堂曜，又转过头去看看姬千月，眉宇间闪过一抹挣扎。
很久以后，他才轻声道：“以后放冯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至于你，就待在鸢儿跟前好好保护她，千万不要再发生今天晚上这样的事情了。”
北堂曜一愣，有点错愕，他似乎也没想到云笙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很惊讶吗？”云笙苦笑一声，“其实我以为，你早就会料到我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