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千月只觉得头皮发麻，和司徒容袖抱得更紧了。
北堂曜心里颇不是滋味。
虽然沈芊芊坏事做尽，但她也是真心的喜欢自己，当初虽然跟姬千月势不两立，但她对自己却没做过任何坏事。
沈芊芊的确该死，但不该以这种方式死去。
沈芊芊眼里流出泪水来，虽然她看不见，但能听出北堂曜的声音，她那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就在眼前，简直像做梦一样。
北堂曜眼里闪过一抹愧疚。
“她，她怎么不说话啊……”司徒容袖怯生生的询问。
“她已经被人毒哑了。”君墨寒接过话道，看着沈芊芊黑漆漆的嘴巴，格外不忍心。
“还有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了。”
司徒容袖倒抽一口凉气，姬千月也跟着脸色一白。
本以为骆冰妍是疯子，却没想到她那么坏，居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就算沈芊芊真有得罪之处，一刀砍了不就行了么，何必这样折磨她。
看沈芊芊身上的伤口，有的早已愈合，有的溃烂不堪，这种非人的虐待，简直太恐怖了。
“呜，呜……”
沈芊芊挣扎着坐起来，拽住北堂曜的衣服，泪水从血肉模糊的眼眶里不停的涌出来，和着血水流了一脸。
“我们救救她吧。”姬千月很不忍心，“她还有救吗？”
北堂曜抬手把脉，摇摇头。
“她体内有太多蛊毒，互相牵制，已经无药可解了。”
骆冰妍把她丢在这，也是想让她自生自灭吧。
听到姬千月的声音，沈芊芊突然抬起头，扭动身子朝她走过来。
姬千月不明所以，正想往后退，却被北堂曜拦住。
沈芊芊应该没有恶意，她找姬千月有事。
手筋脚筋却被挑断，沈芊芊挪动的格外吃力，旁人也不知道她想干嘛，许久以后，她终于来到姬千月跟前，哆嗦着手从腰间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姬千月一愣，捡起来看了看，一个字都不认识。
“你就是想把这个给我，是吗？”
沈芊芊拼命点头。
“可我看不懂啊……”
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这张纸的边缘居然还有烧焦的痕迹。
“我知道了！”君墨寒一拍手，问沈芊芊道：“这是不是骆冰妍的东西？她想烧掉，被你捡起来了？”
沈芊芊再次点头。
“可这到底是什么？”姬千月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仍然一头雾水，其他人也不明白。
沈芊芊挣扎着，各种比划，可大家根本看不懂。
嗓子被毒哑，舌、头也被割掉，手筋脚筋全断，不能说也不能写，要想破译这张纸，难上加难。
“骆冰妍去哪里了？”君墨寒突然跑过来，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