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嬷嬷立即横眉。
“所以您快去找王爷和沈姑娘吧，要不一会儿看见王妃了，您也是要被王妃教训的。”满堂撺掇着程嬷嬷，面上都是担忧的神色：“要是王妃看您不顺眼了，也给您下毒怎么办呀？”
满堂知道程嬷嬷是个什么性子，一直仗着自己的年纪大，在北堂曜的身边时间长，就觉得自己已经算是王府数一数二的人了。
偏偏沈姑娘也给她面子，处处让她三分。
现在突然冒出来个不听话的姬千月，程嬷嬷自然就忍不了了。
满堂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婢女罢了，自然不能和姬千月正面抗衡，但是程嬷嬷就不一样了。
只要程嬷嬷想，她就能和姬千月一较高下。
到时候她就只要在旁边看热闹就好了，若是程嬷嬷能赢，自己解毒自然也不愁。
要是姬千月能赢，到时候怨气就都在程嬷嬷的身上，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满堂的算盘打得好。
姬千月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听见脚步声便看向那个方向，温声道：“程嬷嬷来了呀。”
“不知王妃找老奴什么事？”程嬷嬷看上去没什么好脸色。
“也没什么，就是来找程嬷嬷问问。”姬千月也不介意她是个什么态度，只是有些紧张地看一眼红枣脚上的伤，见没事了才松一口气，淡声道：“她们说，难为红枣是你的意思，可是真的？”
程嬷嬷恶狠狠地瞪一眼旁边跪着的满堂，心中不知骂了多少句：“自然不是。”
她还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小贱蹄子把自己给出卖了！
“不是就好，我想也是，程嬷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姬千月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点儿怀疑的意思都没有。就是看向金玉和满堂的时候，目光越发的冷下来，乍一看倒是有几分北堂曜平时的样子：“那就是这两个婢子胡说八道了。”
两人心没来由地一沉。
连带着腹中的疼痛都更严重了。
姬千月却懒得与她们多说什么，只是一摆手，漫不经心地道：“红枣，一人掌嘴二十。然后赶出去，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是什么意思？就是姬千月没打算给他们解毒。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金玉吓得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也顾不上以后会被程嬷嬷怎么记恨了，现在能抱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没敢欺骗王妃啊！”
姬千月也有些为难，看看金玉，再看看程嬷嬷，微微摇头道：“可程嬷嬷却不是这么说的。”
“嬷嬷，嬷嬷你救救奴婢，奴婢被下毒了，你救救奴婢。”金玉爬过去抱住程嬷嬷的大腿，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早知道就说什么都不会过来凑这个热闹了。
本来以为姬千月是个好欺负的，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
程嬷嬷对这种没骨气又不忠心的奴才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抬脚就将金玉给踢开，骂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