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常盘家。
“我回来了。”
“琴子,学校那边怎么样了?”
孩子刚放学,常盘太太便忙着去玄关迎接,即便非自己亲生,她仍对自己这优秀的养女很是宠爱。
“和之前一样。”少女温和地笑着。
实际上,真正的常盘已经“沉睡”在另外一具身体里了,而此刻占据这个肉/体的正是使用了“交换”异能力的泰瑞丝。
“辛苦你了呢,爸爸突然要调职,害你也要转学,明明好不容易升到三年级了而且也交了那么多朋友……”
“没关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她要做的事情也不会改变。
“今晚做了你爱吃的炖牛肉噢。”
“谢谢妈妈。”一切都没有改变,没有人会发现任何端倪。
接着常盘换好鞋,便要回房,这时候,常盘太太忽然叫住了她。
“对了,琴子,今天本来想帮你打扫一下房间的……噢对了,今天你房里也有怪声音呢。”
“您进去了吗?”还未等对方话说完,泰瑞丝忽然回头,表情有一瞬的阴郁。
“没、没有,房间上锁了呢,最近是有什么事情吗?要和妈妈谈谈心吗?”女人心里咯噔了下,面对女儿忽然转变的气场,有些不适应。
“不,什么也没有,我先回房了。”接着,泰瑞丝拿了钥匙开了房门后进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常盘太太。
最近也奇怪,总是时不时地能感觉到女儿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了。但很快常盘太太以三年级高考生有压力为由说服了自己。
把房门上锁以后,泰瑞丝打开了衣柜,看着被绑了起来的自己——准确来说被换了身体的常盘本尊。
“你今天很不乖噢。”泰瑞丝俯身,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对自己的身体做这样的事情还真不习惯呢,你最好还是安分一些,不要逼我做偏激的事情。”
常盘瑟缩着,由于嘴巴塞了面团她只能哭着呜呜叫。
“要怪只能怪荷莉,若不是她,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泰瑞丝松了手,改为抚摸她的脸。
“恨她吧,恨吧。”
“都是她的错。”
……
隔日一大早,千鹤从中也的怀抱中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对上中也那略显疲惫的睡颜,昨晚确实累坏他了。
睡前,他也不知是抽什么风,非要给她讲故事,问原因又支支吾吾死活不肯说,到最后他讲了一个又一个,才肯放过她。
不过这原因也好猜,能让他屈尊讲故事的人,估计也就是十年前的她了,或许他是在她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约定吧。
折腾着了大半个晚上,她也差不多要睡着,结果半睡半醒之间就听到他在后头唉声叹气的,感觉到他身子僵硬,她多少也猜到了些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然后跑去浴室洗澡去了,这下她的想法算是得到了印证。
她忽然有点同情他了,提出一起睡觉的想法不过是玩笑而已,他却格外兴奋,十年前的他也就罢了,十年后多少也会有些思想和生理上的变化。
是她失策了。
看他那样,她估计,他至少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了吧,不然他看上去怎么那么疲惫呢。
不过他这样可爱得很,她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啵了一下,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不由乐开了花。不忍心打扰他,千鹤决定悄悄去洗漱。
结果刚掀开被子一角,千鹤腰上一紧,她整个人又被扯了回去,惊呼一声,扭过头去却见中也已不知何时睁开眼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早、早啊。”千鹤被他这一抱,整个人都软了。
他看上去可没以前那么憨憨了,总觉得今早的他有点攻气满满,让她都不好意思去看他了。
“怎么不多睡会,嗯?”
“我醒了。”千鹤如小鸡般瑟缩着。
“还早,陪我睡会吧?”
也许是没醒得彻底,中也得声音带了些鼻音。
强/势地抱着千鹤的中也心里得到了满足,不过他还不想放手,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可是被她zhe磨huai了,她倒好,睡得香,现在只是抱一抱,已经很便宜她了。
“中、中也?”
千鹤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感觉后头那人还没完全醒来,这让她有些担心,有种回到了那天晚上他喝醉酒闯到她房间的既视感。
“别说话,嘘,让我抱抱。”中也喃喃。
千鹤咬住下唇,忍耐着他那过分的行径,想着他什么时候醒来了了她也就解脱了。
千鹤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此刻她背对着他,他的手正抱着她的背,一点点、一点点往上。
上面有什么,她很清楚。
她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中也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千鹤赶紧夹紧了手臂,企图以这样的方式阻断他前进的道路,接着他的手也确实避开了那里,停留在了她背后的疤痕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他的手贴合着那道伤口。
因为常年服用毒药导致身子偏虚,千鹤的体温总是比常人要偏低一些,而中也是个发热体,他的怀抱很烫,他的手更烫,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千鹤不再说话了,也不想询问他是否醒着,她内心最为伤痛的位置真被他抚摸着。
她最害怕被他知道的东西,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现在睡着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早就克服了那些,可摆在他面前时,她又退缩了。
然而下一秒,她的大脑嗡嗡作响,当机了。
似乎是意识到变化后,中也从半睡半醒间猛然清醒过来,再尴尬地抽回了手,整个人被吓的连连后退,不料床不够大,他就这么一头栽了下去。
千鹤红着脸,从床边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我我我啊……不,你……我我……我可以解释的!”中也扯过被子企图掩盖什么,这一大早的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完全忘记了还和千鹤睡在一起的事实。
千鹤没有说话,不过却一直盯着他看。
“啊啊啊我我真的可以解释的!”解释什么?做了春/梦?中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即双手撑地,给千鹤来了个久违的土下座。
“真的很对不起!!!”
早上的闹剧,就这么在中也绝望的呼声和千鹤不信任的眼神中过去了。
洗漱好以后,中也还有些不好意思,扶着浴室的门偷偷地看着坐在床上正在梳头的千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