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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求偶(2 / 2)


阮陌北望着两人汇合的身影,长长地呼出口气。

说起来,有时候看到走在街边的情?侣他会很羡慕,自从十六岁起他就一直在军队,还是在最精锐的特种兵营,别说谈恋爱了,就连接触异性的机会都几乎没有。

如果不是这样,在今天面对沙利叶求偶的时候,毫无经验的他也不会那么慌张。

到底要怎么办?

他肯定不能接受沙利叶的请求,种族和性别都是横跨在他们之间的鸿沟,按照目前所知的信息,他正处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一旦和沙利叶结契的事情?被其他人知晓,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脑子里?很乱,阮陌北打算先回去睡一觉冷静冷静,他站起身离开长椅,在他头顶,路灯再度闪烁一下。

如同谁金黄色的瞳眸轻轻眨了眨。

阮陌北回到自己宿舍,他不敢出现在阮项晖面前,脖子上的痕迹实在太明显,万一被父亲发现,他干脆脸都别要了。

阮陌北洗过澡站在镜子前,脖子和胸口间的痕迹还不知道多久能消退,他的快速愈合能力好像只体现在伤口上,对这种印子不起作用。

水从发梢滴落,砸在肩头,浸湿了绯色的牙印,阮陌北无奈叹息一声,穿上宽松的睡衣,他随便吹了吹头发,躺到床上,找了一部爱情电影,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和沙利叶新型相处模式的灵感。

然而他还没能看完,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梦里仍旧一片混乱,曾经紧紧抱着他的身躯依偎在他身边,明明手脚都老老实实放在原地,阮陌北却仍然感觉自己正被看不见的东西侵.犯。

对方用猎手般冷酷的眼神看着他,将所有的狼狈姿态尽收眼底。

【愿意成为我的配偶吗?如果同意,我就放过你。】

这是和阮陌北认识中截然不同的性格,在他印象里?,沙利叶是单纯的,粘人的,小孩子一样的,而?这句话处处流露出不容抗拒的威胁和近乎疯狂的偏执。

是沙利叶变了吗?

不,这好像是他的梦。

阮陌北挣扎着,高?空坠落,寻求死亡,反复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他用了已知的全部方法想要从梦中醒来,却仍然被无形之物紧紧缠住,无法?苏醒。

现实中所有没能发生的事情?都在梦中实现,阮陌北大汗淋漓地醒来,天色才刚刚亮起,他再也没了休息的心思,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把自己关进浴室。

不出所料,今天也是险象环生的踩点上班,阮陌北精疲力尽地来到监控室,今天他没再耽误时间,想着早死早超生,简单吃了些零食垫垫肚子,就去到了沙利叶的牢房。

沙利叶从他刚进入D区起就知道阮陌北来了,它?一路注视着阮陌北进入电梯,对着电梯壁的反光整理制服,穿过-88层的长长走廊,又在监控室泡茶。

当狱警身影出现在自己牢房门外时,它?站起身,面无表情到甚至分外冷漠的脸上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

“阮阮早上好。”

“早。”阮陌北没像往常那样一进门就脱下警服外套,少?了外套的约束,他衬衣的衣领会塌下来,难以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他不想在用任何可能的方式刺激沙利叶了。

阮陌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余光瞄到墙边的床,昨天的疯狂回忆立刻浮现在脑海,让他从脖子根开始发热,他清了清喉咙,垂下眼不去看沙利叶:“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沙利叶耳朵红红的,它?小狗一样绕着阮陌北转了一圈,盯着阮陌北的嘴唇和脖子,“阮阮呢?”

“我没事。”阮陌北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本来就立得很高?的衣领再拉高?一些,将话题引到正途:“对了,你能控制人的梦境吗?”

“梦境?”沙利叶歪了下头,“是睡觉之后会看到的那些东西吗?我还从来没做过梦呢。”

答非所问,阮陌北盯着沙利叶满是天真的澄澈眼睛,直觉告诉他,沙利叶在说谎。

梦中的景象让他怀疑沙利叶的纯真是不是在他面前故意装出来的。

这样的怀疑并非第一次产生,从沙利叶那天暴走起,阮陌北就隐约意识到了端倪,步入成熟的绝非只有身体,还有沙利叶的心理?年龄。

它?不再像个小孩子了,现在的模样,大概是专门装给他看的。

可能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警惕性,也可能是沙利叶以为自己会更喜欢它小时候的样子。

阮陌北没有戳破,沙利叶确实很会演,但?他已经有了让它主动暴露的方法。

“不是你做的吗?”

沙利叶歪头:“阮阮梦到了什么??为什么?要感觉是我做的?”

“没事。”阮陌北没有回答,他靠在桌边,看到沙利叶放在床头的书都快被翻到包浆了,这几天被沙利叶的身体状况耽误,他已经很久没好好讲一个故事了,“想听故事吗?”

兴许是昨天耗了大力气帮助对方纾解,今天的沙利叶没再怎么折磨阮陌北,顶多就是在阮陌北忍受范围内的亲亲抱抱,昨天混乱之中两人第一次接了吻,大概算接吻吧,沙利叶直接把他嘴角啃破了。

指尖伸过来,轻轻在他唇角处按了下,阮陌北停住话音,看向它?。

“我是你的饲养员,我的工作范围不包括这个。”

沙利叶轻轻哼了一声:“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你不要逼我。”阮陌北还算平静。

“我没有。”沙利叶小声嘟囔,它?猛然撑起身,在阮陌北后仰闪躲的瞬间伸手按在他后脑处,制止了他的逃离,成功在阮陌北唇上啄了一下。

计谋得逞,沙利叶抿着唇满足地笑了,只剩下阮陌北呆愣几秒,抬手擦了擦嘴唇,碍于面子他只能假装无事发生,继续讲述被中断的故事。

铃声响起提醒阮陌北陪同时间结束的那刻,阮陌北从心底里?舒了口气,他全须全尾地成功从沙利叶手下熬过了今天。

“明天我可能会来不及过来,上面让我去做实验的监督。”阮陌北站起身,“如果我没法赶过来,我会让我的朋友过来陪陪你。”

“朋友?”

“嗯,她人很好,到时候千万不要紧张,她不会伤害你,同样,你也不要伤害她。”

“我不会的。”

阮陌北摸摸沙利叶发顶:“那就好,无论你们两个谁受了伤,我都会很难过的。”

目送阮陌北的身影离开,沙利叶重新看向关闭着的摄像头,透过镜头,他看到了走廊上的阮陌北,正走向监控室。

明天阮阮不回来,他的朋友会过来。

沙利叶坐回床上,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阮陌北身边有很多人,它?看到过的就不少?,但?最经常出现的,是个红头发的女人。

明天会是她过来吗?

沙利叶盯着镜头,精神领域向外扩展,遍布了整个51区的摄像头成为了它?无处不在的眼睛,它?看到了很多,保卫室里?的门卫,运行在街道?上的清扫机器人,实验室里白色大褂的研究院,正在被审讯的犯人……

终于,它?在一个镜头中捕捉到了一抹红色,她正坐在电脑前整理数据,在她身边,戴着框架眼镜的中年男人头发花白,正从冰箱中拿出样本。

他有着和阮陌北相似的容貌。

沙利叶皱了下眉头,它?想要看的更清楚,脑袋和胸口却开始隐隐作痛,有什么?好不容易被压制下去的东西正跃跃欲试着想要冲破桎梏。

沙利叶立刻闭上眼,收回精神领域的那刻,它?的枷平静了许多,几近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

它?是不完整的。

不知道为什么?,它?能感受到自己的枷缺了一半,也正是因此,它?常常会无法?抑制的陷入暴动之中,压制不住自己的能力。

它?曾经感受到过另一半枷的波动,但?那波动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就消失在了牢门外。

它?没来得及看清。

脖子处亲手被阮陌北带上的项圈时刻散发着影响精神传递的信号,要不然它的领域范围应该比这还要大得多。

如果能取走项圈,能力不再被屏蔽,会更容易找到它缺失的另一半能量来源。

但?它?无法?将其取下,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剩下了将枷带出牢房,到远离项圈的地方。

能实现这一计划,将枷带出去的人就是阮陌北。

沙利叶过了许久才睁开眼,看到阮陌北正坐在十多米开外的监控室里?看监控,彻底平静下来。

虽然想靠阮陌北将枷带出牢房,但?它?想要和阮陌北结契的心是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

枷对它?来说是生命之源,它?绝不会随意就交付给其他人,但?在面对阮陌北的时候,它?第一次有了想要和谁共享生命的强烈念头。

沙利叶抬手按在胸腹处,停顿数秒后,它?猛一用力,指尖刺破了皮肉,将手指伸进了胸腔。

枷被它?拽出,连接着腹部的太阳神经丛被扯动带来难以言喻的举动,沙利叶整张脸因痛苦扭作一团,它?紧紧抿着唇未发出任何声音,满是血的手指将半球形的枷捏碎成两半。

将较大的一半塞回身体,沙利叶抽出鲜血淋漓的手指,胸口的伤口迅速愈合,短短几秒钟内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如果不是衣服上的血迹,根本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染血的枷被攥在掌心,沙利叶整个人蜷缩起来忍耐着极致的痛苦,不知过了多久,它?从半昏迷中慢慢醒来。

血从它指尖滴落,沙利叶将手指含进嘴里,吮去剩下的血迹。

从前它?挣扎在痛苦的深渊中,看不见前方和未来,就连寻求死亡的解脱都是奢望,一次次被打碎,又一次次因为天赋自动重组。

而?现在,它?有了对外面世界的渴望,有了永远放不下的寄托。

所有痛苦都变得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三月份完结但是因为毕业论文耽误了一些进度。

但是正如弗拉季斯拉夫·西德诺夫,十字顶流所说:

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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