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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戏水(1 / 2)


二人之间那些隐晦暧昧的事情早已传遍整个祁府,祁府下人们机灵得很,一路上都是避得远远的,给两人留足了空间。

肖辞谈生意时都没这么紧张过,在脑中拼命找话题,却发现接触那么多次,他的脑袋在不该卡壳的时候,总是风雨无阻地卡壳了。

而身边的女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揪着手帕,低着头,时不时往肖辞身上瞥。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四目相对,一时移不开了眼。

一滴汗珠从肖辞鬓边滑下,他咽了咽口水,道:“你先说。”

祁茗猛地侧过脸,耳根通红,“你说吧。”

肖辞十分懊恼自己的笨嘴拙舌,沉默了半晌,才干巴巴道:“今日之事,多亏你了。”

祁茗道:“不用,白公子是祁府贵客,自然要保证他的安全,你不必这么客气。”

肖辞道:“是,但是还是要多谢你。白濯那小子可是白姨心头肉,重要得很。”

“看他模样,应该知道分寸的,你也别多怪他。”祁茗道。

“是是是,祁姑娘才见了一面,就这么帮他说话了啊。”肖辞打趣道。

祁茗脸上一红,拍了肖辞一下,嗔道:“就你话多。”

肖辞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不让祁茗挣脱,一本正经道:“我们……去赏花吧。”

祁茗点点头,指尖克制不住颤抖。

后院的花儿经过一夜风雨,开得愈发盛,垂涎欲滴,上头还挂着几滴雨点,远远泛着闪光。

而借口赏花的两人却无心观赏,走在廊下,感受对方掌心的温度。

白濯醒来后,并没有找到人,溜达了一圈,才在后院找到了两人,远远看着两人手牵着手,含情脉脉,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白濯撇撇嘴,不打算打扰两人,跑到远处逗鱼去了。

重色轻友的肖辞完全忘记了白濯,跟心爱的祁茗姑娘赏了半天的花,直到下人过来告知可以用午膳了,这才恋恋不舍一同回去。

白濯还在后院逗鱼,下人们找了好一通在才草丛中找到人,将人请了回去。

祁老爷早早就出门了,午膳只留几个小辈在吃,也没多大讲究,说说笑笑,难得的欢乐。

祁茗想起来早上那个侍卫,这会儿正好人在,便问道:“对了,白公子,早上送你来的人可是驿馆的侍卫?”

白濯没留心,点点头,“应该是吧,我迷路了,所以拜托他带我回来。”

祁茗道:“这样啊。我听闻昨日京中来了一位巡视江南的皇子,你可有见到?”

白濯夹菜的动突然一顿,心虚地看了肖辞一眼,急忙摇头,“没有,我就在驿馆问路,哪能见到什么皇子啊。”

每年都有京中官员前来,这也见怪不怪了,但皇子亲临倒是头一遭,祁茗难免好奇些,“这样啊,我听说那皇子可俊俏了,在京中都颇得美名。”

姐姐,您听谁说啊!

听到喜欢的人夸另外一个人好看,肖辞难免吃味,语气酸道:“谁啊,没准我见到呢。”

“你哪里见得到。”祁茗笑道,“听说,是离王小皇子。”

白濯:“……”

肖辞敏锐地发现白濯的不对劲,他冷冷地看着他,“白儿,你昨夜该不会跟他在一起吧?”

祁茗怔愣:“你们真见过离王?”

白濯本能地要反驳,但对上肖辞的眼,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将事情一五一十给揭了。

好在肖辞没白妈妈激动,听完长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认真道:“你打算怎么办?”

白濯嘴角下垂,有些茫然,“不知道。其实他并未做错什么。”

肖辞道:“那是你的错吗?”

白濯道:“不是,离王是个祸害,我很清楚,但是肖辞,我总觉得我逃不掉的。”

在白濯和离王认识之前,肖辞一直都在外为商,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了解不深,原以为离王只是一时兴趣,可如今都上演这千里追妻的戏码了,肖辞再糊涂也知道不对劲。

乔央离种种行为,都表明了他对女装的白濯产生了真感情,压不住克不了也拦不得,甚至想避开,都避不了。

肖辞语气不重,一如以往的温文尔雅,不过却有种不容反驳的强硬,他道:“以后出入祁府,需得我跟着,还有不论你是谁,都要远离离王,篷州如此,回京亦是。”

白濯点点头,并未反驳。

原本一顿轻松愉快的早膳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结束。

祁茗明白人一个,用完膳就离开了,给两人留足了空间。

白濯还琢磨不过来,双手交叉,手背撑着下巴,“肖辞,你说要如何在不激怒离王的情况下,让离王对我死心?”

“他喜欢你什么,反其道而行。”肖辞道。

白濯忽而想起来桥下自己的笑,于是对着肖辞傻傻地咧开嘴笑了起来。

肖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知道笑!”

“不是!”白濯紧忙道:“他说他喜欢我的笑。我寻思着我的笑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你看,你连我笑都要打我了都。”

肖辞道:“笑?离王殿下真会哄骗人,怎么不直接说看上你的脸了。”

白濯:“???”

曾经被一抹笑俘获“芳”心的肖辞最有资格分析离王殿下的心思了,他捏住白濯的下巴,左右掰了掰,道:“你瞅瞅,这张脸谁不喜欢。如果只是喜欢你的脸,那好说,毁了便是。”

白濯:“哥?”

除了好看的衣裳,这张脸就是白濯的命了。

从肖辞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玩笑,白濯心头一颤,赶紧把自己的脸从他的手上挪开,不敢接近半分。白濯弱弱地笑了笑,“可还有别的法子?”

肖辞道:“没有。离王此番是来巡视江南的,最多两个月就会离开,这段时间你少到他面前晃。”

白濯抗议道:“哪是我去他面前晃,分明是他算计好了,一个劲儿凑过来。”

肖辞道:“他要凑你就让他凑吗。他喜欢的是能歌善舞的白姑娘,但你现在不是,你是白公子,有的是理由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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