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粉丝知道她们的小粉红已经是第二次跟自己同房不同床的话,会不会抄着家伙就来家里把她给突突突了?
“你的粉丝叫你小粉红?”宿筝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看到往地上扔枕头和被子的封鸿身子僵了僵。
“嗯……”封鸿声音闷闷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了而蔫蔫一息,还是因为觉得这个名字太羞耻。
“封鸿,粉红……挺可爱的啊,你的粉丝还挺有创意的。”宿筝笑了笑,关了客厅的灯,然后走回到床边,看着半靠在床脚的男人。
封鸿唇瓣翕动,面上愣了愣。
他的粉丝对他的这个代称被一些人给嘲过,说娘们兮兮的,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
但他一直以来都不以为意,既然他的粉丝觉得这个名字有趣,且充满着她们对自己的爱意,并且能够让她们高兴,那不就行了。
刚才宿筝问起的时候,他原本还以为这个女人会跟别人一样借此机会嘲笑自己的。
结果她居然还夸了一下这个代称?
他紧绷着的肩膀慢慢地松了下来,看着女人越过自己,爬到了床上,他吸了吸鼻子,也拉起了被子,缓缓地躺到了柔软的床垫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这个女人也挺好的,虽然一言不合就伸出麒麟臂捶自己的小腹,知道自己怕看鬼片,还故意拿起遥控逗自己玩。
但她愿意收留被困在阳台的自己,知道自己发烧给他吃药,明明嫌弃自己打呼,却还是愿意接受跟他一起睡一间房。
要不下一期还是跟她一组搭档吧?其实她跟那个除了会撒娇以外啥都不会的诸溪俨,以及除了发脾气横冲直撞以外同样啥都不会的孟璃莎相比,要好很多了。
在迷迷蒙蒙地睡过去之前,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刚才想到了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不管了,好困。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封鸿捂着额头坐起身来,眼神里带着迷茫。
见鬼了吗?
他的眉心为什么又跟昨晚一样,一抽一抽地痛?
楚人美来了吗?
**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从S市到Y市,又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从Y市飞回S市。
封鸿和宿筝都累得不行,丝毫没有什么生物钟的概念,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依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锲而不舍的夺命连环门铃声再次响起。
宿筝闭了闭眼睛,半眯着眼爬起身,越过睡得四躺八歪的封鸿,打开了房门,走到鞋柜边拿起了木屐,才打开了大门。
她决定不再给段一泓缓冲的机会,一开门就将鞋子扔出去。
听到门锁被扭动的声音,张垚松开了按着门铃的手,往旁边轻轻一闪。
身后的那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掀起眼皮,抬起脚往前跨了一步。
棕红色的大门被打开,男人薄唇微掀,正想开口。
有什么东西从门里飞了出来。
那玩意直接落在了他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外套上,顺着布料往下滑,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张垚:“…………”
男人:“…………”
站在屋里,目瞪狗呆的宿筝:“…………”
“宿小姐你好,我是封鸿的哥哥,封寅。”男人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暗潮翻涌恢复成波澜不惊。
宿筝:“哈哈哈哥哥你好啊……不是,封先生您好。”
“因为从昨晚开始打我弟弟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我和他的经纪人开门进了他家,发现他手机和钥匙都放在客厅,而阳台的栏杆上,有着几个鞋印。”封寅淡淡地说道。
“冒昧地问一句,我弟弟是不是又被关在阳台了,然后翻到你家,打扰你了?”
宿筝眨了眨眼睛,立即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字:“又?”
“他住在家里的时候也试过一次,然后他就从3楼的阳台直接翻身跳到了小花园里。”
哇,斯国一,封天王果然很帅哦!
看出了她眼里的赞叹,封寅微微一笑:“最后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过了三个月才拆了石膏。”
“…………”
她挠了挠鸡窝头,将封寅和张垚给请了进屋。
“昨晚他确实是在我这里借宿了一个晚上,不过其实也没有打扰到我多少。”她呵呵一笑,磨了磨牙,昧着良心说话。
连续两个晚上被他的呼声吵醒,她只能化悲愤为力量,加倍用力,将怒火反弹在他的眉心处。
封寅朝她点了点头:“不管怎样,还是叨扰了宿小姐一晚,今天来得匆忙,之后我会安排人将礼物送上,以表歉意。”
宿筝立即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封先生您客气了。”
接收到封寅的示意,张垚站了起来,指着明显小一些的客房:“封鸿是在这间房间吗?不知道我方不方便进去?”
宿筝呵呵一笑:“方便的方便的——”
桥豆麻袋。
封鸿昨晚好像不是睡得客房啊?
她伸出手正想叫住张垚,主卧的门“砰”地一下被拉开。
眉心发红,睡意正浓,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的封鸿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宿筝你能不能进来再睡一会……”
张垚【嘴巴微张】:“……”
卧槽封天王拍了一期节目就把人给拐上床了?!
封寅【眼里精光一闪】:“……”
封鸿长达二十六年的狗生结束了?
宿筝【虚弱一笑】:“……”
不是的,真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