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灿想过了,既对方不上勾,那就只能再引诱,遂又说了好多能赚好多钱的话,舒平平本来还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但听到舒灿说一个月两千块,还是显露出了一些动心的样子,舒灿一看有门,于是再接再厉,“姐,要不这样吧,你先跟那个中介见一面,让他跟你说说,我怕我听的不全,回头让他说下你再考虑下。”
舒平平这才点头,“那好吧。”
于是她跟舒平平约好了时间。
第二天,她就直接上门找人了,“姐,我跟你说,这事我都打听好了,一个月就算没有两千,一千好几肯定是跑不了了,只要肯吃苦一定能赚钱,你借我两百,回头我连本带利还你,你还赚了呢。”
舒平平领着小昊,也跟着附和道,“自家姐妹,什么赚不赚的,等我去看看,要是真的也跟你一块去。”
“那感情好,那咱姐妹就能做伴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往村外走,完全没有注意后面有人看着她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家三儿媳李秀香和她男人陆河。
“你听着没有?连二嫂也要去南方打工?”李秀香一早拉陆河出来,就想找陆城家来借点错。
她对去南方打工很动心,她在陆家日子过的艰难,嫁过来好几年就生了个闺女,还是个病秧子,这生病吃药要钱,上学也要钱,虽婆婆也没说不让她闺女上学,但她担心啊。所以她一听说出去打工能赚钱,她就心动了,其实她就想出去打工,只是家里一直不同意,也是不管村子附近还是县里的工厂,女工赚的都不多,她也就只好在家干活。
这次有这样好机会,她坚决不能放过了,所以才拉着陆河出来借钱。
“不会吧?我二哥那么能赚钱,对让她媳妇出去受这个苦。”陆河为人有些木讷,但是也说不上坏,跟陆城关系没多坏但也很一般,所以并不想开口跟陆城借钱,觉得做为一个男人很没面子。
但是面子在他媳妇面前一直也不怎么值钱,他也不想看着媳妇在家受委屈,但也不想她媳妇出去打工,左右为难。
“那也得看出去赚多少钱啊,那可是两千啊。”李秀香现在满脑子都是钱,平时沉默寡言的她现在热情格外高涨。
陆河却没她这么乐观,他是出去打过工的,虽然也就是去县里,但也知道工不是那么好打的,他去过县里玻璃厂,一大块厚实的玻璃压在背上都直不起腰,连着背十几个小时,一个月也才几百块,后来他实在受不了这个苦,才又回家来种地的,钱哪那么好赚哟,但他不敢说,不想浇灭媳妇的热情,愁的叹气。
“你叹啥气,等一会儿咱再来。”李秀香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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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平平跟着舒灿就到了那人家里时,看到三三两两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从里面出来。
舒灿道,“看着没有,好多想去打工的呢,咱们来的会不会太晚,来,咱们赶紧进去吧。”
舒平平也没说啥,领着儿子就进去了。
周书成家院子很破,房子也很破,显然是很久没人住过了,她听人说才知道,周书成在村子里没什么亲戚了,早年他爸是个烂赌鬼,输了钱就要把他妈卖了,他妈就跟人跑了,他爸气的差点把他打死,他就也跑了,而周书成他爸为了躲债这年也是音信全无。
他家原本有些亲戚,也被周父这烂赌的毛病吓的退避三舍不跟他家来往,断了亲戚关系,所以周书成家就他一个。
但是亲戚没有,邻居乡亲总是还认得他的,看他这样‘出息’的回来,还不忘带着村里人赚钱,都对他赞不绝口,不过舒平平看那些称赞他的,也都是想让对方带着他们去赚钱的意思。
“我只有一百八十块,不够两百,你看行吗?”一个方脸大嘴巴的姑娘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妈说要不等我出去打工赚了钱再给你。”
周书成看了看对方,又低下了头,一脸为难道,“这个差点,那个差点,我这还咋做,给你介绍工作,打点关系,车费路费伙食费,那可都是钱呢。”
方脸姑娘快哭了,“可是俺妈说没钱,我以后赚钱真的会还的,我给你写欠条?”
旁边就有跟周书成认识的,自认为熟络的跟着劝,“行了,成子,人家给你写欠条就得了。”
“是啊,又不是不给啊。”
“差不多得了。”
周书成最后才一副一脸为难,实在抹开面儿的样子,点头答应了,于是姑娘破涕为笑,大家皆大欢喜。
“你看,这人可真不错。”舒灿笑的一脸灿烂。
舒平平明朗一笑,“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