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强忍着吐血的冲动点头表示了解。
她原本还想把阿良支开后就把云镜这口大锅给扔了,但祁风镇现在不让出去,镇卫队跟人形雷达一样到处扫视。
她虽然有灵力纹伪装气息,但没有身份令牌却是个麻烦事情,一旦被那些金丹期修士发现就更麻烦了。
而且伪装成其他人的话,又不如云镜这重黑袍面具身份这么方便。
想到这,宣宁望向阿良:“祁风镇何时禁出的?”
“大人,是五天前。”阿良老实回答。
五天前,真云镜就已经离开,她必然还有其它伪装身份,且从她携款潜逃的举动来看,显然是要舍弃云镜这个身份了。
“阿良,你跟了我多久了。”宣宁忽然问道。
“十……十年,是大人将阿良捡回来的,阿良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您!”阿良清秀的脸庞满是坚定道。
“你身上的伤可是我添上去的,你不恨我?”宣宁走近阿良,看着惊恐逐渐爬上他的面容,在他眼底深处,有来不及遮掩的恨意。
心情稍有不喜,就将他当做出气筒抽得鲜血淋漓,就像一只小狗一样,喜欢便逗两下不喜欢就任其自生自灭,怎么可能不恨……
只是相较于恨,惧怕更大罢了。
阿良不敢跟眼前的云大人对视,他紧紧闭上眸子,咬牙等着下一刻如狂风暴雨般的抽打落在身上。
只是这次阿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那带着倒刺的长鞭割伤血肉的痛苦。
“去做事。”
宣宁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进了卧房。
她没有鞭打无辜弱者的兴趣。
阿良不敢置信地睁开双眸,盯着宣宁一身黑袍兜帽的背影,他心里喜忧参半。
云大人应当是真的心情好,所以不打他吧?可会不会是准备把他养一养,然后卖给清音馆?!
想到后者,阿良脸色瞬间煞白,卖进清音馆的仆人从未见活着出现。
阿良捂着脸蹲在地上刚想哭,又想起云大人在里面,他憋着眼泪走出院子顺手搭上院门,边走边哭,他还不想死。
宣宁走进云镜的卧房,开始一寸一寸查找起隐藏的地下密室,据阿良所说,下面还关着一个和尚。
宣宁炼了那么久的丹药,对灵力的感知是极为敏锐的,哪怕金丹期也不如她。
花费近半个时辰,宣宁终于找到藏在桌椅下方的地下室。
通过模拟云镜的灵力,宣宁打开阵法机关,看着悄无声息显露在眼前的阶梯,迈步走下。
云镜的这座地下室极为逼仄沉闷,不经常流通的空气里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烂味。
宣宁闭住鼻息,在地下室的第二间屋子里,看见了被锁链穿透肩胛骨,手骨,大腿骨,脚骨奄奄一息的和尚,地面流淌着已经变成暗红的干涸血液。
小和尚五官精致额间一点朱红,生得唇红齿白,他紧闭着双眼,七窍均渗出了鲜血,哪怕脸色惨白,反而更透着一股凌虐的美感。
操操操操操操——
云镜就是个大变/态吧!
宣宁差点被眼前惨状吓得自戳双眼,灵识一扫,这筑基期的小和尚已经是气如游丝。
宣宁要是再晚发现几天,人指不定就凉透了,届时事发,宣宁绝对百口莫辩。
宣宁黑着脸把监/禁小和尚的这些锁链斩断,而后掐了个法术将他身上的血迹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