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司玉长云剑法已练至六层,配合丹河心法。看起来游刃有余,只是与其对战之人。
也是一名女子,唤作庾后,这庾后在阮司玉大张大合的攻势之下,被打的节节败退。
却似乎不慌乱,像是在蛰伏等待着什么。
“郭殊,你可听过庾后?”余生安有些心慌,说不上什么,这庾后给她的感觉,着实有些不安。
郭殊平日里除了钻研医毒,也就对江湖异志有兴趣。郭殊用头轻轻点着自己额头。
踏着小步,走成一个圈。走到第六步时,郭殊才想起,“这络孜国似乎前两年出了名奇女子,算来今年也该二三。这女子贯用一把银白薄刃软剑,若是藏于腰带,或是紧贴肘臂。”
“常打的人猝不及防,可令人胆寒的,乃是这女子有一独门毒物,若是和她比武,便会神不知鬼不觉中毒。”
郭殊一面说着,提到毒物时似乎来了兴趣,“三日后,全身腐烂,瘙痒而亡。正是以此法那女子杀了沙塞九匪在络孜国掀起一场风云,后便没了踪迹。”
余生安看着擂台之上,庾后与阮司玉对战时手中那五寸软薄利器,“若如你所说,那毒或是藏于软剑,若是粹于暗器。”余生安分析到,眼睛一刻不敢离开擂台。
凌衣水一听,“真是如郭哥哥说的那般,那这阮姑娘不就凶多吉少了吗?”
郭殊一把拦住余生安,“你想做什么?人在擂台上,不分个高下输赢便停不了,你想插手也不看看时机。”
余生安又何尝不知这江湖规矩,可是小师妹同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又怎能见小师妹置于危险之地。
“你也别急,长陵门说不定早就知道那庾后底细,做了防备也未可知,先看看吧。”
台上,阮司玉似是有意提防,庾后发出的暗器都一一挡下,想起掌门所说,这女子下毒无影无踪,便想着早些结束战斗。
丹河心法气流绵长,于博弈之中,越战越勇,不会出现内力耗尽的情况。
阮司玉逆行心法,强行催化自身内力,一个剑花回转,横于身前,丝丝剑意。
“小师妹长云剑快突破至第七层。”余生安心道,正是一招风卷残云,飞剑而去,庾后被剑气割出道道血痕。
阮司玉发招之时看准,庾后腕部,膝部,肩膀都被重创,想是没有再战之力。
长剑入鞘,“看,不是赢了吗?”郭殊有些遗憾的意味的说道,余生安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庾后看着身上剑痕,突然大笑:“久闻长陵剑法精妙绝伦,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阮司玉抱拳道:“承让,不知庾后姑娘可能站起?”
“与其关心我,不如看看你的掌心。”庾后妖异的勾唇笑道,阮司玉大惊,翻手看掌,一团黑影出现在皮下。
阮司玉不解,“你是何时下的毒?”
台下众人原以为尘埃落定,却不曾想翻转如此之快。
“是血,毒在庾后血液之中,尺丈之内便会中毒。”郭殊有些激动道,余生安却有些急躁。
“可能医治?”
“这毒我只听过,若是让我试试,说不定有七分把握。”郭殊亦是不谦虚。
“你越是动,用内力,毒发的越快。”庾后笑着对阮司玉说,握着伤口,问向众人。
“这局,可算是我胜了?”
络孜国众人随从,一齐振呼,“庾后!庾后!”
阮司玉下台的一瞬间,长陵门掌门苏洪溪忙上前把脉,只见苏洪溪眉头紧锁。
“司玉,这毒霸道非常,怕是难解。”
阮司玉却道,“爹,如今比武获胜方是第一,这毒之后再说也可。”
见阮司玉除此识大体,苏洪溪只能继续主持大赛。
原第三局定的是苏洪溪之子,阮司玉之夫苏少冲迎战。只是这苏少冲原是闭关养剑,为何此时还不出关?
“苏掌门,我的大弟子已等不及了,你们何人上场?”络孜国国师厉藏云以内力发声,让在场诸人皆听了个一清二楚。
“难道你长陵门无人?”
正在厉藏云刁难之际,一青衣弟子快步走到苏洪溪前。
“掌门,大师兄他,不知中了什么毒,昏迷在了爻房。”房外为苏少冲护法的弟子见人
今日还没有出关,呼喊之下亦无反应,便强行破门而入,才发现早已不知昏迷多久的苏少冲,面色惨白,昏于地上。
“医师已经去了。”一听苏少冲被人暗算,阮司玉一下便昏了过去。
苏洪溪只好让弟子将阮司玉抬去,一同治疗。
石上三人见下突然骚乱,“情况有些复杂。”余生安道,一方面余生安想下去查看两人伤势,另一方面却又觉得络孜国比武必有后招,要留在看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