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吃,我们要早些走。”
谷商阁位于邵城,邵城地处三江枢纽,经济繁荣,三教九流汇聚。
“我与此地商会会长凌广有些交情,吃完饭后,我们乘船走水路,水路不易设伏,平稳更好养伤。”
“俞洝江直到瑜西,到时入了丹鸿教地盘,你便安全了。”
余生安拿出地图,同杜若欢讲着。
“那你昨日与玉姑娘说的,要送她可顺路?”
余生安点了点头,“这般护我,你可知我身份?”
杜若欢吃的极少,喝了两口粥便没有动嘴了。余生安接过没有吃完的粥,倒是不客气,自顾自的吃的起来。
“你若是想当若风,我便当你是若风。”
杜若欢看着余生安把东西吃的干干净净,其中不少还是自己吃过一二口的,眼色闪烁,继续说道。
“你这般为我,可是之前见过我?”
余生安手中匙勺停住,抬头看着杜若欢。杜若欢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些许试探和期待。
余生安只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她发现了什么?”
心中夹杂着不确定,却又从嘴中蹦出:“阿若如此美貌,若是之前见过,怕是没有人可以入我的眼。”
杜若欢面色一暗,心中一动“又否认了。”
这两日杜若欢不断暗示,余生安却次次闪躲,只是杜若欢愈发笃定余生安便是阮居白。
只是不知阮居白为何不愿意再正式一眼自己,不过没关系,十年前阮居白爱上自己,义无反顾。十年后,最坏不过从头再来罢了。
想到这里,杜若欢又放下心了。余生安收拾了一下,看着杜若欢,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是想要问什么,却又有些忌惮。
一副欲语还休状,杜若欢先打破僵局,“怎么了?”
余生安手中扣弄着桌上的茶壶,“你怎么会一个人出丹鸿教,又被人设伏重伤?”
余生安的话一出口,杜若欢便明显的呆滞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自己如今明明只是一个旁人,这样问是否唐突。”心中涌出悔意,“若是不方便……”
“没事。”
杜若欢出口道。
“我此次带了两名随从出门,原是处理私事,没想到走漏了风声。”
余生安知杜若欢处事小心周全,出丹鸿教随者众多,能让她这样的,想来是极重要的。
不知为何,余生安心中竟滋出一丝不爽,还未涌上心头便被压下去了。
“合击我的除了昨日你见过的那三大势力,还有一人,似乎是首领。”杜若欢摸着腰腹的伤口,凤眼微眯,回忆道。
“那三人围攻与我,我虽不能全胜,倒也算不落下风,只是最后那人赶到。一身黑袍铁面,手持一把长剑,剑法飘逸从容,颇有几分长陵门的意味。”
余生安听见黑袍铁面,长陵剑法时,手中茶杯摔着桌上,双手一把掐住杜若欢两臂。
神色激动,平日那副淡漠的神情早已土崩瓦解。
“那人还有什么特征?”
杜若欢一怔,又补充道:“身丈七尺多些,偏瘦,铁面具应是青面獠牙,武器倒是平常的铁剑并无特别。”
余生安松开手,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怎么了吗?你见过这人?”
“何止见过,可以说是不死不休。”余生安的声中带着滔天恨意,说是啖血食肉也不为过。
只是杜若欢很诧异,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余生安于此。
“日后若是再有此人踪迹,还望阿若告知一二,不胜感激。”
杜若欢却笑道,“你刚刚好用力,把人家弄疼了。”
余生安:“……”
邵城渡口闻名天下,渡口处高船林立,吃喝玩乐一条龙,凌广一早便安排了自家的商船停在此处,接待余生安一行。
余生安特地嘱咐过,准备一艘中等大小便可,驱赶马车到时才看到,凌广还是准备了一艘可容纳一百人的大船。
余生安牵着杜若欢踏过船板,又折回牵着玉玲珑。
杜若欢秀眉一挑,看着两人亲密状,不动声色。
“这人似乎比以前爱沾花惹草一些。”
四人刚上了船,甲板上便有一天真少女直冲到余生安怀中,“安哥哥,你来了,爹爹真没骗我。”
余生安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少女额头,“衣水大姑娘了,还这么顽皮。”
“余兄弟,郭兄弟。”少女背后缓缓走来一中年留须男子,人未至,笑声到传的远。
余生安同郭殊抱手示礼道,“凌老板好久不见。”
“小衣,还不回来,成何体统。”话虽严厉,语气中充满宠溺。
凌衣水吐了吐舌头,并不想理睬自家父亲。
几日随着仆人,进入了房间之中。
“凌老板,这次多谢了,给你填麻烦了。”余生安客套道,“余兄弟说什么话,当初若不是你救了我们一家,如今哪里还有我们凌氏长业。”
凌氏长业横跨钱庄,刺绣,酒楼等实业,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