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砚回过神来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差点没控制住,若让宓儿知晓,又要伤心了。
“咳,爱妃不说朕还忘了,便去燃了香吧。”
他握拳抵唇干咳了声,理智回笼。
香炉青烟袅袅,飘散在空气中。
浓郁馥雅的香味弥漫,有些浓烈经久不散,绯红沙帐影影绰绰,榻上女人薄纱覆身,白皙肌肤如上?好的凝脂,只看着便觉滑腻诱人。
此时女人双颊绯红,沁着三月朦胧烟雨,又如寒潭表面徐徐缓缓飘升霜雾的美眸轻眯,蝶翅般颤巍巍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抹阴影,鼻尖点点香汗,形状美好的花瓣唇殷红着,微微开合,时不时的发出让人难以自持的娇哼轻吟,隐约可见小巧贝齿。
唯一能够欣赏的男人还算好看的桃花眼满是挣扎,他不能在待下去,不然真要对不起宓儿了。
天知道贵妃的模样他看过数次,以往满心厌烦腻歪,如今竟难以把?持。
荆砚又看了眼贵妃,用力握了握拳,确定她完全受致幻迷香所效沉溺,不在犹豫,屈身在床下摸索轻叩。
“咔哒”
身侧的墙壁蓦然发出微微声响,竟是一条密道。
男人闪身进入,密道关闭。
上?一秒还哼哼唧唧的厄琉斯唰的睁开眼,眸色清明,哪还有方才那沉迷的模样。
她翻了个身侧躺,单手支着头,玉.体.横.陈,活色生香。
“嗤”
女人讥笑出声,缓缓起身掀开床幔,慢步来到梳妆台前。
对着铜镜,双手抚上?脸,虽不如自己本体,却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标准的妖艳jian货脸,放着这样绝色的人儿不要,偏要去吃那寡淡的清粥小菜...
这辰国国君怕不是个瞎子就审美扭曲。
有着原主的记忆,不用想她也知道荆砚那狗东西必然又去了昭阳宫,寻他所谓真爱白莲花去了。
以往都是如此。
明面时常来看原主留宿,实则夜夜陪他小情人,好处都让不声不响的莲贵人沾了,后宫的仇视倒妥妥的拉到原主这个贵妃身上。
虽说只要她乐意,勾勾手指头轻轻松松能留下荆砚,甚至得了他那颗又脏又臭的心,不过她可不乐意。
她只喜爱美色,要睡也睡美人,荆砚嘛,就算了,长相不达标。
唔...长夜漫漫,她不想独守空房呢。
反正荆砚是个眼瞎的,满脑子都是真爱小白莲,应该不介意她送他几顶绿帽子戴吧?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厄琉斯拍了拍手,纤腰款款摆动,勾起地上的衣裙慢条斯理穿袖而过,只是简简单单穿个衣裳,由她做出来竟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味道。
弯腰,与方才的男人动作如出一撤,细细摸索,打开密道。
密道幽深复杂,很?多岔口,墙壁两侧烛火昏黄,边走边回忆原主的记忆,很?快便锁定?目标。
秦咬,东厂督主。
那可是个大美人呢。
虽说少了个零件,却也不打紧,她还没玩过太监呢,这么一想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宿主,你要去哪?】
拜托你稍微尊重下自己现在的身份好伐?怎么说你也是后宫妃嫔。
‘当然是去找野男人了。’
且妖且媚的美眸流转,手指划过红唇,厄琉斯轻飘飘在意识里回了系统一句。
它就知道是这样,002生无可恋抱头。
呵,是它天真了,宿主连天道粑粑都可劲折腾,一个一国之君她怎么会放在眼里,愿意安分。
出了密道,厄琉斯略停顿,便迎着夜色随意挑某个方向漫步。
那方向正是东厂。
只不过是东厂设在皇宫的分部,真正的东厂总部在宫外?。
【宿宿宿主,别告诉我你要找的野男人是秦咬!】002结结巴巴。
‘对呀,那样的美人不睡多可惜。’
【不是,那可是杀人不眨眼,脾气阴沉不定?手段很辣的东厂督主,而且他效忠的是男主啊。】
‘瞧你那点指甲盖大小的胆子,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厄琉斯声音娇娇媚媚,虚虚点了点002的小脑袋瓜,根本没把?它的话放在眼里。
什么杀人不眨眼,狠辣阴沉的,她见的多了,到了她面前还不乖乖臣服。
嫌弃的嗔道:‘作甚大惊小怪,他还能比上?个位面的噬龙吓人不成?’
002一想可不是嘛,噬龙多吊,还不让她宿主祸害的五迷三道,最后连灭世面都给咔嚓了,它就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作精压根不用它担心。
“这就是东厂了?”
厄琉斯望着于黑夜中静静树立的阴森宫殿,完全忽视常人单听着‘东厂’两字便觉压抑后怕,反而眼带期色。
这里面啊,可是住着她那待撩的美人呢。
莲步轻移,大红裙摆拖地,就那么大喇喇的径直来到东厂门前。
“何人?”
一左一右两个身着东厂服饰的太监执剑阻挡,眉目凶煞,全然没有寻常太监的瘦弱谄媚。
“怎么,东厂竟如此没眼色,连本宫都不识得吗?”
女人声音清软妖媚,饶是如此不客气的指摘话语,那斜挑的眼儿像是一把?小勾子,又像是只出现于夜色中的精魅。
她微微伸手,莹白指尖轻轻落到横在身前的剑柄上?,点了点,冲着二人弯唇一笑,娇娇道:“还不让开~”
尽管不是真正的男人,两个太监还是被那眼风撩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