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思思久久没有说话，向晚急得不得了，差点就要连夜赶去她家。
思思这时才说：“你别来——”又犹豫很久，才说，“怎么办感觉有点丢脸……”
向晚：“怎么了？！”
思思：“我们……没成功。”
什么没成功？向晚懵了片刻后，反应过来。
“怎么会没成功呢？沈高行不是老司机吗？！”向晚也很意外。
思思：“……我被骗了，他只是口嗨。”
向晚窘了。
当年因为沈高行是老司机这个事，思思着实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跟他在一起。
然而……
这居然只是人设吗？
向晚也有点无语，默了片刻：“……那我是应该恭喜你，还是同情你？”
思思：“小晚！”
向晚：“要不我找个教程发给你……们？”
思思：“你跟顾影帝亲情出演的吗？”
向晚：“滚。”
两人又胡扯了会儿别的，看思思心情放松了很多，向晚才挂掉电话。
然后……
还是红着脸发了一个教程过去。
不想顾钦竟然醒了，看她不见了出来找她，恰好看到了教程。
顾钦：“唔，看起来不错，我也想试试。”
向晚：“……”
*
顾钦走后，向晚感觉自己的闲暇时间又多了起来，但又莫名觉得空虚，只好用疯狂背剧本来填补。
他这回应该是真的很忙，虽然每天必定会给她打一个电话，但时间却要短很多，似乎有开不完的会议，不像去美国的时候还有空闲跟她沟通地理问题。
时间流逝得飞快，快要杀青前，向晚接到了赵月的电话。
向晚忍不住刺她几句：“久违了呀，赵大经纪人，是谁说随后几天就过来照料我的？”
赵月也委屈：“我是想去啊，可是顾总没让我去，他自己去了啊。我还下载了你俩在机车上的拉风视频……”
向晚制止她：“行了，找我什么事儿啊？”
赵月：“喔，公司现在有几个剧本递过来，你挑挑角色？”
向晚紧紧握住手机，语气激动，“我现在能自己挑角色了吗？”
赵月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当然，公司资源丰厚嘛——我是不是要恭喜你，抱到个大佬？”
“抱？”向晚反驳，“明明我才是被抱的那个……”
赵月在电话那头激动地拍桌子：“这么说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向晚：“……”
中计了。
赵月：“啊啊啊啊啊！”
向晚制止了她的激动，冷静地问：“这几个本子是专门递给我的吗？”
赵月想了一下：“不全是啦，这几个剧本公司其他人也在看的，所以你要趁早挑。女二应该都没问题，女一的话还是要看试镜后导演的选择。”
向晚点头：“那你把剧本大纲发我吧。”
赵月说：“好的，对了还有，这部戏结束后给你放半个月的假休息休息。”
向晚：“我现在待遇这么好了吗？”
她其实严重怀疑是顾钦安排让她放假，好让她可以陪他。
赵月的语气充满自豪：“那是，你一人得道，我鸡犬升天啊。”
向晚：“……”
鸡犬……
挂掉赵月的电话后，顾钦的电话进来了。
“你明天杀青？”他单刀直入，“机票买好了吗？东西打包了吗？”
向晚本来想跟他说不要把资源都给她，但听到他期待而关心的声音就说不出口。
再转念一想，这是公司的资源嘛，就算因为顾钦的关系偏向她一点点又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不要太反应过度了。
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她笑着说：“早买好了，放心吧。”
顾钦低低“嗯”了一声，“沈高行正好在Y城隔壁办完事，我让他顺道去接你们，帮你们提行李。”
“不用麻烦他了，大件行李都提前寄回去了。”向晚语气一转，“当然如果是他主动要求过来的话，自然另当别论。”
她语气俏皮，顾钦几乎能想到她现在的小表情。
“你差不多就行了，也别太为难人家。”
“怎么能说是为难呢？是考验你懂不懂？女生出题，男生答题，分高者得嘛——”
顾钦轻笑一声：“看来我在你那儿得分很高？”
才不是。
向晚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又听他问：“除了我，你还给谁出题了？”
向晚：“……”
她根本就没给过别人什么机会好吧，但就这样承认，他岂非太得意了？
想了想，向晚说：“我才没给你出题！”
顾钦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嗯，都是我自己出题自己答。想想你当时多狠心，连题都不肯给我出——”
向晚：“……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吗！”
顾钦轻笑一声。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顾钦那头“嘟嘟嘟”不停有电话打进来，响了几次，他都没挂电话。
终于不知道在第几次的时候，顾钦叹息一声：“我得挂了。小晚，我等你回来给我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