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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老男人(1 / 2)


林栀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有点儿荒唐的念头。

她站在原地,就这么遥遥看着沈寻,突然很想冲上去问问他,他究竟有没有救过自己。

可周围人太多,林栀走回去两步,又被来往的行人堵住。

沈南灼跟着她转回来,低声问:“怎么了?”

林栀死死盯着沈寻的方向,不说话。

沈南灼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幽幽夜色里,毫不意外地,看到干儿子……

白花花的裸背。

沈南灼:“……”

他一瞬有些失语,默了默,心头浮起微妙的不爽感。

尤其下一刻,林栀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方向,意味不明地说:“沈寻这长得,未免也太干净了。”

沈南灼:“……?”

不爽的感觉更强烈了呢。

他误会了小姑娘的意思,不明白这种瘦白的皮肤哪里好看:“干净?”

“嗯。”明明在欣赏裸男,可林栀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点评一道菜,“又白又漂亮,你说是不是?”

“……”

漂亮个屁。

沈南灼短暂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他停顿一下,破天荒地感到一丝丝不自信,默不作声地伸出手掌,试探性地悬浮到她颈边,发现……

等等,色差还真他妈的很明显啊:)

尴尬的是,沈寻和林栀的肤色,好像是同一个色号?

心里的小人不高兴,连带着沈南灼也冒出危险气息:“他都已经把衣服穿起来了,就别盯着他看了。”

游人实在太多,林栀只好放弃。听见他这句,又笑起来:“我不是想看他脱衣服,如果想看,早就看了。”

这话信息量太大,沈南灼愣了一下。

不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又见林栀毫无所觉地、笑着道:“不管怎么说,我也做了他好几年未婚妻,要是想看什么,早该看过了。”

沈南灼感觉自己脑子里有根什么神经,“啪”地一声绷断了。

是,不管现在闹得多不愉快,他们好歹做了那么多年未婚夫妻,又都是成年人,怎么都算名正言顺。

发生点什么大人的事,可太他妈的正常了。

可沈南灼现在就是烦躁,想冲回去剁碎他那个逆子。

林栀后知后觉,完全没感受到身边逐渐变低的气压。

她跟他并肩朝外走,还在嘚啵嘚啵地后悔:“早知道会闹成今天这样,我就应该趁着没解除婚约时,多看几眼。”

也不至于这么久了,都没发现这家伙的猫腻。

订婚的那几年里,她和沈寻几乎一直异国,她大学假期多,时不时飞回国内与闫女士小聚,心情好了就也会顺路去看看沈寻。

哪怕她一直都热衷学术、没什么恋爱心思,性格也不是沈寻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可她长得好看。所以沈寻也曾不止一次地暗示她,可不可以先来做一点大人的事。

——当然无一例外,全都被她拒绝了。

想想也很不可思议,她订婚五年,在今晚之前,她竟然连未婚夫的锁骨都没看过。

林栀忍不住:“啧啧啧。”

她看起来好像非常懊恼。

沈南灼就想不通了,皮肤白又能怎么样?沈寻在家里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十个一组的俯卧撑都坚持不下来,除了肤白年轻,还有哪里值得她这么懊恼?

两个人各怀心思,艰难地穿过人潮,走到出口处。

林栀这才终于注意到,沈南灼自从撞见沈寻之后,就没再怎么开口说过话。

他一旦压低气压,整个人的气场就变得很有压迫感。

林栀突然感到忐忑:“沈叔叔,你不开心吗?”

沈叔叔不假思索:“没有。”

嗓音依旧低沉,可这句话声音平直,不见半点起伏波动。

他唇角绷着,眼里毫无情绪,脸上也面无表情。

怎么看,都是不高兴的样子。

林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对不起,是不是我太吵了……?”

她有些无措:“我以前很少说这么多废话的,但今晚可能是,是……你,比较和蔼,所以让人想要倾诉?”

和蔼。

沈南灼在心里冷笑,他今年有五十岁吗,就配这种形容词了?

夜风冷冷清清,江边游人依旧如织,疾风吹散灯影。

林栀脚步微顿,冷白的月光下,听见他轻描淡写地说:“我一点都不和蔼。”

也只有你这么觉得而已。

***

同冷酷无情的沈叔叔告别,林栀第一件事是联系徐净植。

这个家伙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么大的广场上找人简直是大海捞针,她不打算再挤进去。

可打了几个都没人接。

林栀没办法,只好给她留言:

【我先回家了,你看到消息立刻给我回电话报平安,超过十二点还不回的话,我就替你报警。】

徐净植的电话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拨打回来。

林栀到家时还很早,她慢悠悠地洗澡、换衣服、做完了睡前护肤,正打算找部小说看,就接到小闺蜜的报告。

她那头很吵,连带着她也气喘吁吁的:“我还活着,太不好意思了栀栀,我真没想到今晚这么多人——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叫你过来了。”

林栀手指微顿,笑笑:“没事。”

她今晚也不算白跑。

至少,发现了沈寻的秘密嘛。

“我跟你说,幸好,幸好你走得早。”徐净植艰难地平复呼吸,“今天江堤广场发生踩踏事故了你知道吗,卧槽太惨了,还好我没靠太近。”

林栀被吓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走之后不久,有人闹事堵路,广场上人太多,疏散了好久。”徐净植说,“好像有人受伤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估计后半夜就会有新闻号发通稿。”

林栀手指微顿,突然想起,林幼菱还没回来。

她叹口气:“那你现在回家了吗?”

“在路上啦,正在跟小学弟一起去停车场。”

林栀好笑:“你现在不怕他对你不怀好意了?”

徐净植小声哼哼:“他就是对我不怀好意啊,你见哪个学弟天天跑到酒吧里堵学姐,一旦发现她喝醉,就立刻扛起来捡尸回去?”

林栀还未开口,电话那头遥遥传来一道低声的反驳:“我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你?”

这声线低沉清澈,如同冰八度的啤酒,很认真但又很轻,温柔里透出一丢丢委屈。

徐净植像只炸毛的猫,捂住话筒嗷嗷叫:“那是我自己的酒吧,能出什么事!我闺蜜本来说她要送我回去的,结果我一觉醒来又特么在你床上了,你是人吗!”

她话筒没捂严,林栀全听见了。

她乐不可支,等小闺蜜和学弟叽歪完了,才清清嗓子:“你没事就好,回家之后早点休息。”

徐净植连连点头,两个人交流几句,挂断电话。

林栀放下手机跳上床,调暗床头灯。

盯着书看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老是走神。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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