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望着放在她面前的手，眼眶里的水雾更加汹涌。
程昱辛说：“我带你回宿舍。”
“但你也得告诉你的同学们都有什么样的“背景”，在三中做出这样的事情。”
女生抿了抿嘴，颤抖着手，最终还是选择了把手放上去。
她道：“我告诉你之后他们会受到惩罚吗？”
程昱辛把她从废水中拉起来，点点头：“嗯。”
“他们会转学离开吗？”
程昱辛把她拉起来后没有再继续牵着她，他走在前面，对于女生说的这句话深思了一会儿，“那是学校的安排。”
女生跟在他的身后，没有办法知晓他说话时的表情，她只能从程昱辛的话语当中推测出他的表情。
程昱辛：“但是他们做了这些事情，我们总得要讨回来一点。是不是？”
女生双眼一亮：“……是！”
程昱辛目送着黎晓时把女生带上宿舍楼之后，才打开手机查看刚刚女生录音下与他说的一切。
他听了一会儿，才熄了屏幕，回到自己的宿舍。
*
闻清羽早早地来到三中的小礼堂，手上还拎着两袋奶茶。
今天就是招新的面试了，这还是闻清羽第一次面试比他小的人，还是有些兴奋在心里。
“你那么早就来了。”
裴音看着帮忙在台子上铺红绸布的闻清羽说道“还有奶茶，不错的。”
“你拿着吧，都是你们点的，到时候他们来了帮忙分一下。”
“好。”
闻清羽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看着裴音，说道：“现在还能不能现场报名？”
“不行。”裴音摇头，对着闻清羽摇摆手指，做了个不的意思，“但是你可以藏一张报名表起来——如果那个人报的是你的部门你就可以把她塞到最后一个面，然后录取她。”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闻清羽摇摇头，说着没什么大事，却在铺好红绸布之后偷偷摸摸顺走了一张报名表。
那个高一十一班的女孩子最近总频繁出现在他的脑子里，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故意弄得，还有身上那一套衣服和脚上破破烂烂的运动鞋。
那鞋还是新的，却已经被撕剪的完全看不下去了。
三中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闻清羽托着下巴看着外面开始排队的长龙想到，只要那个女生来，他就会给予她帮助，让她摆脱困境。
“好了好了外面的同学不要吵了，面试就要开始了，大家安静！”
许予用着大喇叭对着外面讲话，“都排好队来，一个部门一条队——”
闻清羽听着，把私自藏起来的报名表放入自己的口袋之中。
“都坐好。”
这个声音一响起，闻清羽就知道他是谁。
程昱辛一大步一大步跨过礼堂扁窄的楼梯，不一会儿就站在了舞台上。
他看着外头因为好奇不断窜进小脑瓜们，淡声说道：“不要东张西望。”
“还有一分钟开始。”
“……”
“开始。”
来面试的学生们分布都很平均，在闻清羽面前介绍自己的时候不免得会有些羞涩，同时也很光明的告诉他，他们的优点。
闻清羽面了一个又一个，在心底也都对于要招什么人，招哪个人有了清晰的决定。
但他还在等那个女生。
在纪检部的队伍只剩下最后几个的时候，他所期待的人才来到这个小礼堂，同时，她的身后还跟着三个笑的奸诈的男生。
闻清羽对他们有记忆。
他才不相信这几个男的过来是想要参与学生会，看他们的脸，挑衅和惹事的成分更多些。
“这就是学生会的面试，这就是闻清羽啊。”跟在女生身后为首的男生说。
“也就这样。”
说完，男生重重地推了一把站在他面前的女生，把她推了一个踉跄，若不是裴音刚好扶住她，那个女生恐怕就要脸着地磕坏牙了。
闻清羽正色道：“你们来这里是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