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把烟灭了，烟头收进一个小黑袋子里，藏进床底下。
霍兰川说要过来。
这人是个事儿精，他不喜欢闻烟味，余声不想冒险。
余声把南北窗都打开，大冬天，西北风呼呼吹，不一会儿，屋里就只剩下寒气了。
其实霍兰川过来无非就是那点事，办完一般也不怎么温存，提上裤子就走人，还挺好伺候的。
一个多小时后，霍兰川来了。
他在外面敲门，敲了三声就没动静了。候在门口的余声打开门，心想，他们俩简直像在搞地下工作。
霍兰川有阵子没见余声了，这一见，发现余声清瘦不少。
“没好好吃饭？”他问。
“吃了。一日三餐，都没落下。”余声低眉顺眼，像对方希望的那么乖巧。
霍兰川皱眉，“多吃点吧，长点肉。”
余声看看他，琢磨着，那或许是嫌自己摸上去硌手？
那就胖点，老板的需求就是员工的追求。
霍兰川无疑是个好看的人。他有一双深色的眸子，比普通人褐色那种更深一些，接近于黑。但余声最欣赏的是他的鼻梁，都说男人的鼻子模样很重要，几乎有一鼻定乾坤的意思。
霍兰川鼻梁窄挺拔，鼻尖也翘，鼻翼却不宽，挺完美的。
他的嘴唇并没那么薄，在余声的记忆里，这两片唇，是炙热的。
“洗了吗？”霍兰川又问。
“等你来呢，”余声垂下眼，“这就去，十分钟。”
霍兰川点头，兀自脱了大衣随手搭在沙发上。
这就是他们的关系了。非常简单，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当时霍兰川的意思是，他不喜欢外面不干不净的妖艳贱货，要找个固定的、干净的，余声有幸入选。
入选当天，余声正在宴会厅里四处求人，并四处被人言语侮辱，但是没办法，他要救他爸，他不救，他爸就死了。
霍兰川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不过这位王子的到来一点儿都不童……也不是，还是童话的，只不过是成人版。
怎么说呢，在成为金丝雀之前，余声也是个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