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莫名其妙突然生?气,还冷不丁地发疯亲她,亲完还咬。这是看她好欺负嘛,看下次她不准备点好药等?着他。
而且,除了上?次两个人?在水池里的时候他亲了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亲亲呢。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这算怎么回事啊。问过她了吗,她同意了吗?还有他说什么等?着,等?什么的等?,莫名其妙!
林溪摸着还阵阵发疼的嘴,懊恼地蹬了蹬腿,又砸了几?下被子,怒气才算消了点。可本?来就睡不着,这么一折腾,又一气,人?更加精神了。
林溪一眼扫到床边桌子上?那?个点心盒子。气冲冲地掀了被子下地,趿拉着鞋过去,把?盒子拿下来就往床底下塞,塞完站起来跺了下脚哼了一声:“谁要吃你的破烂东西!我?以后就算吃猪食,都不吃你的东西!不然我?就是猪!”
可一刻钟之后,瞪大眼睛望了床顶许久依然毫无睡意的林溪坐了起来,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又躺了回去。躺了一会儿?,摸了摸肚子又坐起来,犹豫了一下儿?,还是爬起来下了地。
林溪一脸囧色,默默地把?床底下的点心盒子掏出来,拿帕子擦吧擦吧,抱着上?了床。打开点心盒子,一边吃一边念叨:“我?就是猪,怎么了!我?就吃猪食了,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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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溪吃着猪食的时候,逍遥王府,苏钰渊的房间,苏钰渊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久久不语。
吕迁和卫通对?视一眼,吕迁试探着开口:“主子,您歇着吧,这天都快亮了。”
苏钰渊摆了下手,依然端坐如?山。
二人?又对?视一眼,显然都不清楚,为什么这次自家主子去爬了安阳侯府的墙头,出来和每次不一样呢。这次明明也是满眼笑意上?的墙,手里还不忘提着点心盒子。可怎么一出来就黑着一张脸。
屋内一片寂静,眼瞅着再有不到两个时辰这天就该亮了,吕迁又问:“主子,天一亮管家还得去安阳侯府呢,您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苏钰渊冷声说道:“不必去了。”
吕迁和卫通二人?脸色皆是一变,这怎么的,白日里还兴味盎然地画着王府改造的草图,这怎么突然就变主意了呢。
吕迁小心问道:“主子,可是林姑娘惹您生?气了?”
苏钰渊没说话,可那?一脸不爽的表情显然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
吕迁苦口婆心:“主子,属下跟您说,这姑娘家她都得哄。您是个男人?,又比林姑娘大了五六岁,好歹您让着她点儿?。再说,先前人?家林姑娘没名没分的就跟着您在山上?……”到处寻找野趣,您能不能长点心哪。
苏钰渊见吕迁竟然还为那?个没良心的打抱不平,心中更气。一拍桌子:“明日你进宫,同皇上?说,我?要娶安阳侯府的嫡长女为妻。”
吕迁和卫通脸色又是一变。卫通先开口了:“主子,要是直接跟皇上?明说,那?皇上?会不会生?疑?”
苏钰渊淡淡扫了二人?一眼:“我?一个将死之人?,娶妻冲喜,他有什么可生?疑的?再说,这和管家上?门?提亲又有何分别?”苏钰渊的声音冰冷,也不知是在生?着谁的气。
吕迁问道:“可是主子,冲喜的名头,对?林姑娘来说,不大好听吧?”好好的姑娘家谁愿意给人?冲喜呢。
苏钰渊冷哼一声说道:“无妨,她不在意。”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也从来没想过嫁给他。可偏偏就这么吊着他,勾着他。
吕迁一听点点头:“也是,林姑娘一个姑娘家,想必也不好开口和安阳侯夫妇说起之前在山中之事。您担着那?什么的污名,想来无论怎样安阳侯夫妇都不会答应这门?婚事了,也只能请皇上?赐婚。林姑娘也怪为难的,一心一意跟着您,还要担着个冲喜的名头。”
卫通也附和道:“是啊,林姑娘明知道主子哪哪都好好的,可却要瞒着这个瞒着那?个,晚上?还要偷偷见主子,还不能让家里人?发现,可不是够为难的嘛。”
“一心一意”“哪哪都好”“怪为难的”……
二人?的对?话像锋利的冰刀子,一刀一刀扎在苏钰渊的心上?,拔凉拔凉的。
苏钰渊脸色越发阴沉,眼神冰冷扫向二人?:“闲?”
二人?脸色一僵,不知道这说婚事说得好好的,怎么还突然翻脸了呢,但?也不敢问,连忙停下。吕迁往外走:“我?去跟管家说一声。”
卫通也往外走,走到一半说道:“主子,昨儿?我?碰到厨房管事,管事问我?咱每次拿点心那?盒子还能不能拿回来,府里的都用完了。若是不能拿回来,他就再跟管家说去订做一批。”
想到林溪床底下那?些被她嫌弃的盒子,苏钰渊黑着脸把?手里的茶杯往门?口一丢,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