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风至道:“这有什么啊?我野路子的师傅还跟过几个呢,什么邪门歪道不知道?”
余自在听了他说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他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这人是怎么过活的,只是感觉虽然一眼十年,这十年他错过了无数,而对方也远比他经历的更多。
这一次的计欢不是变了,是十年风霜浸染,他更加圆滑了。
这会子已经到了12点半,他想回去睡个好觉,却被计风至约他去酒吧喝酒,余自在就突然想起这人早上的时候说是要给好友接风来着,这就随意问了一句,结果他回:“你傻啊,哪有什么兄弟呀,我都是瞎回冬景的,欲拒还迎知道不?你想让一个人在意你不能立刻答应他所有的条件,就算是想答应,你也得拖着时间,得让你给他留悬念,这样才有想象的空间!”
他说着还特地凑过来道:“你这么老实就是你找不到老婆的原因,以后哥哥罩你,保准一套一个准。”
余自在看他那一套一套的,这要搁在早上能把他给气死,这会子觉得他似乎并不像他所说的这样,这就觉得怎么都得去酒吧套套他的话。
一起来喝酒的不止余自在,还有蒋文博,这个蒋文博上一世的时候似乎和他关系就很好,小时候就差穿一条裤子,要不是那邪祟的原因,计欢也不可能和蒋文博闹成那样,所以当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蒋文博才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余自在,最多算是一个普通朋友,合作对象而已。
这就很郁闷了,可是这种郁闷又说不出来,他只能低着头,闷声灌酒,可就算是闷声灌酒也不得安生。
就不知道计欢到底是什么附了体,自从坐下来就不停的有人过来搭讪,男女都有,他手上有一串羊脂玉的佛珠,有一个男人直接坐在他的旁边拽他的佛珠,一下一下的拉着,混着这酒红色的气氛,真的是意图再明显不过。
余自在终于气不过,一脚踹了他的吧台椅子,男人一个拉空倒在了地上,扬起脑袋想发作,却被他一把掐住脖子禁锢在地上,然后膝盖死死的顶着他的□□,一个用力,里面都能碎了。
男人被他这一动作弄得满头大汗,眼睛就差突出来,瞳孔连求饶的模样都缩不起来,后见身上的男人离开,才惊魂未定的离开。
当余自在回到座位的时候,也不坐计风至的后面,直接挡在他的前面,计风至看着他的模样微眯着眼睛不作声。
蒋文博似乎也看出余自在的心思,所以下一秒就被一个大胸辣妹带走了,剩下他俩,对着喝酒。
那调过色的鸡尾酒五颜六色,到底也是有些度数的,印象中原本一杯倒的计欢,练了十来年,竟然半天还撑着。
但是余自在却看出了他眼中微熏的酒意,又见他乖乖的趴在桌子上玩手机,微信上时不时的回着那叫做冬景的男人,对面过来五六句,他回个嗯,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说的吊着人的胃口,或者就是不感兴趣的托词,总之那一双眼睛,余自在是愈发的看不清了。
这时,他就着问了一句:“这个时候你们还在聊天,你很喜欢这个男人吗?”
计风至听了这话又将眼神专注的盯着他,然后笑道:“只能说不讨厌吧!”
余自在听了这个答案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个进度仪,明白计欢这个人想要改变印象是相当不容易的,没来得及高兴,这就听他问:“你今天似乎特别喜欢管我的事情,你是在吃醋吗?”
余自在毫不犹豫回:“对,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计风至见他一脸的正色,这便敛了笑意,然后将脑袋埋在胳膊里道:“我们只是朋友。”
余自在见他这模样,明显是在逃避,而自己一向都不是逃避的人,这就追问道:“朋友怎么了?感情不都是从朋友做起的吗?”
想了想,他又道:“你要是怕我开玩笑,那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呢?”
计风至听了这话将头偏过来看着他,足足五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后眼中带着酒意的笑道:“你现在特别像一个人……那个人,”他闭上眼睛,似是在回味同样的一刻。
然后继续道:“那人和你一样的无聊,油嘴滑舌,我后来才知道,这种男人最不可靠,因为说的话都不算话的,所以我再找的话,就找个老实靠谱的,你知道的,玩够了就要找个老实人解盘……”
余自在盯着他道:“你说的是余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