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有些兴奋,想来这是那开放型浴室的效果,这边按着人常直接将灯给关了,然后上了床,顺势的倚在他的怀中,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声:“累了一天了,咱们歇会儿吧。”
计欢等了他半天不说话,这便主动朝着他的下身探去,只在刚要碰到的时候,被他一把手拦住道:“我的老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摸的。”
计欢不解道:“我们都这关系了,你还害羞什么?”
余自在回:“我是要确定,你真的要这样吗?”
计欢笑眯眯道:“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我主动的时候你又往后退,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你拍我固魂符,亲了我一晚上。”
余自在在探了将近五十个瓶子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被烧死的鱼,他心里明白,再这样探下去就是死,即便所有的魂魄都被自己烧干净,估计也找不到目标。
于是静下心来,就站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看着无数只被封印的瓶子,他感觉自己的神识陡然变成了另一个自己,然后闭上眼睛,就这么往前走。
这时,从来都没有过的,他的神识也能连接到他的感官,一直走到一个角落,最终停了下来,闻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味,便一下子敲碎了那个瓶子。
瓶子里出来一个人,正是他担心了一整天的计欢。
只是,当他将计欢抱在怀里的时候,发现他完全没有生气,再看他头上贴着离魂符,他千方百计找到的只是他的身体,而他的魂魄,已经不知去向。
这时候,抱着计欢,他几乎目眦欲裂。
可现实中,怀中搂着计欢的余自在只能耐心的哼哼一声道:“我就佩服你记性好!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碰你吗?”
“怎么?”
余自在道:“你身上味道不对,知道你以前是什么味道吗?就是那种香的我一问到就能勾走我魂魄的那种,知道你今天是什么味道吗?一股畜生的骚味。”
计欢就像是没有听出他声音中的冷意一样,一个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倾身将两只手放在他的胸前,用相当暧昧的力度抚摸道:“男人不都喜欢这种味道吗?”
余自在回:“别的男人喜欢,但我嫌恶心。”
说完,他一把将他掀下了地。
这计欢似是真的忍无可忍了,坐在地上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余自在幽幽道:“对不起,我实在摸不下去,实在是怕被你熏死。”
这时,外面突然开始打雷下雨,那雨点之大,犹如倾盆,看着那打颤的窗户玻璃上的雨,他陡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立马朝着那窗户走去。
只见没几分钟的时间,那原本荒凉一片的沙地,突然汇聚成了汪洋,而真正如那酒店所宣传的一样,站在十楼,他可以看见那下面有一只放着一盏灯的停泊的小船,那时候小船所卡的视线,正好就在这个窗户口的下面。
如此,他立刻来了底气,一把开了灯,然后转身对着地上的计欢道:“行了,别演了,你特么就是个又臭又sao的獐子,和我媳妇没法比。”
这计欢还皱着眉头道:“你说什么啊!”
余自在努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戾气道:“再这样下去没意思了,从先前我媳妇去皮景休房间喊人的时候,回来我就知道被你掉包了,和你演到现在,真的是抬举你了,目的就是想找到这里的阴气气脉,顺着气脉就能找到门,这个是通理。”
“如今,那气脉就在那只船的下面,难怪我找遍了整个空间都没有找到,原来只有下雨的时候它才会出现,你们还真是好算盘。”
这个计欢听了这话,似是也演不下去了,这便立刻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竟然是个看着不足二十岁的小男生,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浑身一张白色的皮,我见犹怜,而变回原本面貌的他,身上的味道就更加刺鼻了。
余自在不由紧皱眉头,接着就听他问道:“你难不成就光靠着味道闻出来的吗?”
余自在看着他道:“你连他身上的黑气都模拟的很像,可惜我就是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第一眼就觉着你不是他。”
说着,他又问:“不是说你们很恩爱吗?难道那老板有特殊癖好,喜欢自己的人被别的男人玩?这空间里面少说也有几千人,你果真阅历不浅啊!”
余自在骂人不废脏字,但是却难听至极,这小男生听了这话,一脸痛苦之色,完了立刻起身道:“发现气脉也没用,有种你就撇下所有人出去,不然我就是硬拖也给你拖到明天早上,就不信你不打盹,只要你一个疏忽,我就让你连你老婆是谁都想不起来。”
余自在这时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眯着眼睛问他道:“我媳妇的魂魄呢?交出来,我放你一马,不然,记得面具舞会上和你说过的话吧?我让你连容身的地方都没有。”
男孩儿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隔壁房间那几百只恶灵,大概就是你能养住气脉的原因吧?我现在放出他们来,没有气脉,我们都在这里同归于尽。”
余自在说到做到,他已经完全不管自己的身体,一个离魂符拍出了自己的魂魄,然后让自己的神识画出最大的龙卷,顿时犹如冲天的龙卷,一下子将那所有的罐子上的封印全部打开,然后搅碎了罐子,里面的恶灵则是立刻全部解脱出来。
几百只凶灵一出,整个空间开始大乱,那原本已经被抽离了魂魄的活死人,现在陡然恢复了意识,但却发现自己早已死去,这便绝望的四处作乱飘散。
这短短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世外桃源眼看着一片狼藉,那男孩儿紧紧地攥着拳头,一脸灰白。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那酒店老板进来喊道:“求你停手吧,我把计欢的魂魄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