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神经病啊!”计欢在里面蒙了,回过神一边敲门,一边骂道:“余自在,我艸你妈,有意的是不是?”
余自在这样的爆吼声中扭头离去。
他已经算过了,这个人来去从来不带钥匙,他的钥匙就放在他写字台的抽屉里,想要把门开开,他必须去写字台取钥匙,这样就能看见他给他买的早饭。
如此拙劣的想法,在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觉得low的不行,生平没做过这么挫的事儿,越发觉得郁闷。
不过好在他感官上的想法保存的时间不长,说话做事一切都凭本能,时间一过,他又淡定如初。
……
晚上到了宿舍,看见那写字台上吃光喝光的盒子,顿时扭头就走。
他要趁着计欢没有回来给他买好夜宵,想想这人夜半三点回来,应该也是饿的。
于是,从这天开始,给他买一天两顿饭,早饭和夜宵成了他的日常,每次看他都把他买的东西吃成了空壳,他觉得这人还挺好养活,起码他每天变着花样买,但他从来没有嫌弃过,都全部给吃完了,顿时觉着心中被填得满满的。
用通灵角的话说,这叫高兴。
当然都是一个宿舍的,这事儿他干一次两次不定让人知道,次数多了,而且天天一样的借口以不吃饭躲开张恒与赵文贺,大学旁边的路上好吃的饭菜就那几家,多少都是要被撞见几次,每次被撞见问他本来不吃现在来干什么,他都相当心虚的回答道:“我又突然想吃了。”
一两次不生疑,但是当这天,他又以同样的借口,出去买了基爷爷还被撞见,然后计欢这人又拆他台,吃完了还不收拾。
当某夜三点,张恒憋不住起来撒尿,看着余自在就坐在床上,而计欢背对着他吃着奥尔良烤翅……
这就很尴尬了。
张恒终究忍不住道:“余自在,这就是你买的吧?”
余自在看了一眼压根当没听见还啃得很欢的计欢,知道瞒不过去,这就道:“恩,我顺便帮他带的。”
“什么顺便?你就是特地买的,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个怂,你不会中了邪吧?!”
赵文贺被这么一咋呼也醒了,只是来不及清醒就被张恒拉着道:“前几次我说你还不相信,现在证据确凿,他就是在给计欢买饭。”
余自在被这么戳穿有点恼道:“我说了只是顺便,他给我钱了。”
“我没给你钱。”计欢相当适时的插了一句嘴,完了将桶放在他的手上,最后啃完小翅根,还不忘把骨头又舔了两下后,放进那已经成了一堆骨头的桶里,道:“扔了吧!”
说完他躺下了,手都没洗。
赵文贺全程满脸不可思议,半晌就听张恒道:“你看你看,还不承认。”
赵文贺道:“你俩已经好到这程度了?这怂昨天还把我的牙膏全挤进我茶杯里呢!你到底谁兄弟啊?!”
余自在这会子已经完全不想听他们说话了,于是用比正常大了几十分贝的声音朝他俩道:“撒你的尿,睡你的觉去吧!哪儿这么多话。”
他说完自己睡下了,连灯都关了,留下赵文贺与张恒黑夜中对望。
而除了买饭,他还会在夜里铃声响起的时候主动去给他开门。
当然,他每次开门的时候,都发现计欢用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一句话也不和他说,直接上床睡觉……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他觉着这个人吃早餐和夜宵成了习惯的时候,就突然给他断了一顿早餐。
因为用张恒的说法,这种突然断了的习惯,会让他加深对自己的印象,从而觉得不是自己的特别。
结果,可是别说是断了一顿,当天晚上的夜宵也没买这人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连晚上没有给他开门他也完全有任何的异常,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第二天,照常好吃好睡。
这就很郁闷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