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渝:“……”原本还在感动中,下一句便恨不得把他踹开。
公孙英琰:“真想日日都这样,日日与姑姑睡,日日给姑姑穿鞋。”
真是日日骚话连篇。
卫渝听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抢过鞋三两下怼了进去,风风火火的站起身,毫不客气道了一句:“闭嘴吧你!”
半个时辰后,二人从偏殿出来,公孙英琰望着宫墙边的积雪,搓了搓指腹,想搂着她走的念头一起,跟着了瘾似得,脑海里瞬间跑出几个个借口——怕她冷,地滑怕她摔。
不一细数。
但以她的性子铁定会拒绝,这么想着,公孙英琰开口道:“我将姑姑送到宫门口。”
卫渝侧首看他。
公孙英琰温声解释道:“父皇龙体欠安,我去瞧瞧他。”
本该是展露孝心的好话,但卫渝却没听出半点的敬意,他与元昭帝的心结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结了。
卫渝默了默,元昭帝身体的毛病是日积月累落下的,后面活着的几年都是靠药物吊着精气,早已药石无医。
她记得书里说元昭帝驾崩是东厂重新启用以后……
“我知道了。”卫渝收了下念头,点头道:“那你快去吧,不用送我了,宫里的路我走的比你还多呢,还会丢了不成。”
这宫里少有不透风的墙,瞧宫人的吃瓜的反应,昨晚的事应是尽人皆知,他让她先回去,又非要送她出宫的心便能理解了。
公孙英琰冷眼瞥了一眼边上观望的宫人,不动声色的朝她身边靠了一步:“不要,我想多跟姑姑待会儿。”
他抬手揽住卫渝的肩膀,方才在脑子里过的那些个借口统统滚到了一边。
卫渝身形一晃,肩膀朝他胸口压了一下,从宫人惶恐的神情看出端倪,转头看公孙英琰,可男人面色温和连目光都是温顺的。
后者的目光追在她脸上:“他们想看便让他们看个干脆。”言罢,温软的眸色一凝,朝后看了一眼韩越:“去挑两个嘴碎的厉害的。”
他没细说挑出来要如何处置,韩越却了然应下了。
卫渝闻言,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现在厉害了,还不是因为昨晚你非把我留在殿内。”
公孙英琰回望,厚着脸皮笑道:“姑姑骂吧,反正骂这一次,往后便能留你千万个晚上,我值了。”
卫渝:“……”
身后传来韩越尴尬的低咳,连脚步声也停了下来,卫渝没回头都能预见到他垂着头停在原地的乖巧模样。
宫人一面不敢看,一面却被传闻暴戾冷漠的安王殿下那缕灿然的笑所折服,心里对卫渝的嫉妒更是瞬间提高了几十倍。
卫渝竟能得到安王殿下的青睐,若不是祖上冒烟就是上辈子有德
卫渝听了这话,何止想骂人,简直想动手。
但看到他脸上的笑,一下又心软了。
微光甚好,照在他俊朗立体的五官上,绒毛泛着光,两扇长长的睫毛也画下浅浅阴影,招人的紧。
卫渝一时恍惚,最近好像总能见到他的笑。
第一次见他还是小正太,如今已是挡在她身前的男人了。
公孙英琰握住她肩膀的手突然微微用力,语气认真道:“我将姑姑置于是非中,便定然会保你声誉,不会让任何人诋毁你。姑姑只管信我。”
卫渝心道,都未婚过夜了,我也没别人要了,除了信你我还能咋地?
由他揽着肩,在一众宫人的视线下绕过几个宫门,便见骆修从路口出来,隔着十几丈远与二人正面相对。
“骆修。”卫渝小幅度的冲他招了下手。
公孙英琰听她惊喜的语气,无意识的蹙了下眉头,在他意识里对骆修记忆最深的,大抵便是那次卫渝斩钉截铁告诉他——她喜欢。
现在想起来,当时她还解释说是因为骆修好看所以喜欢,而且和对他的喜欢是一样的。
公孙英琰嘟囔了一句:“姑姑这么高兴做什么?我回来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喜形于色。”
卫渝笑了一声,他是柠檬精吗?她无奈从骆修面上收回,对身边人道:“骆修的醋你也吃?你不在这四年,多亏他帮衬我,你难道不该谢谢人家吗?”
原本前一句他已然不想听了,但后半句一入耳便随即展颜,一本正经点头道:“哦,那是该谢谢。”
话音落下,身后突然有人喊道:
“安王殿下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请假了,今天给你们发红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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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渝(狡黠一笑):你不在的时候,其实你哥对我也挺好的。
殿下(打人脸):???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