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渝觉得自己可能遭遇了事业的滑铁卢,如今连送奶都没有用了。她端着空荡荡的托盘一脸失败的走出屋子。
楸华见状,不由思忖道:“看来姑姑这法子也不管用了。”
刚才七殿下出门时的脸色似乎并没缓和。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卫渝深有其感的点了点头:“有道理,这招使了这么多年,确实得换点新花样了。”
楸华好奇道:“什么花样?”
卫渝摇头将托盘递给她,道:“不知道,我还是先去找人吧。”说着往外走。
楸华站在身后望着卫渝,虽然殿下脾气不好,可她依旧羡慕在他身边伺候的姑姑。殿下待姑姑无疑是特殊的,旁人连他的身都难近,而姑姑只要不在他视线里,他便容易焦躁发火,谁也压不住。
像是一种病,只有姑姑能治好,她们这些外人连问病的资格都没有。
她敛了敛黯然的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卫渝在草场上找到公孙英琰。此刻,他的对面站在公孙恒、公孙易以及伴读二人,远处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公孙恒的表情不太好看,反观公孙英琰倒显得淡定了许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同样的人,同样的对峙,不同的是如今公孙英琰已经不是那个,会被他们三言两语就能激怒的小娃娃了。
但毕竟敌我人数上有差距,卫渝还是担心自家人吃亏,疾步走上去对着三人一一行了礼,随后走到公孙英琰身后站定。
公孙英琰木着脸斜测了她一眼,这时听公孙恒继续道:“那就说好了,谁要是输了谁的马就归谁!”
卫渝:“……”这不是典型的富二代秋名山的赛车比赛吗?谁输了车就归谁的败家游戏!
皇子们在寒月州的这些车(不是),这些马每一匹都是皇子从小挑选,精心养大的,等于是皇子的一个门面。当然,不受宠的皇子便暂且不论了。
公孙英琰这些年该表现的时候表现,该收敛的时候绝不多说一句话,虽然算不得十分受宠却也偶尔能被皇上想起来。
因此勉强也能挤进——需要上门面装点的皇子行列里。
但公孙英琰是看不上这些的,毕竟富二代里面也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高节人士。
公孙英琰十分随意的点了下头:“可以。”
卫渝心道,可以啥啊可以?您这些年来这儿连马屁股都没摸过,跟这帮不学无术天天遛马斗鸡的纨绔比赛马,这不是给人送吗?
卫渝偷摸摸在后面喊了他一声:“殿下……”
公孙英琰置若罔闻,回首吩咐边上的太监:“牵马来。”
大抵公孙易发觉了卫渝在背后搞小动作,望着卫渝笑道:“怎么?卫姑姑是怕老七输吗?”
这话正中公孙恒的下怀,一下就乐了。故意侧头朝卫渝的方向探了探脑袋:“一会儿他若输了,你求求我,我可以考虑把马还给他。”
卫渝:“……”这人是光长了年纪,没长脑子啊?
她还未开口,前头的公孙英琰斜跨一步,高瘦颀长的身形便牢牢的将公孙恒那张戏谑的脸给挡住了。而后他给了身后人一个侧脸:“我不会输。”
语色沉冷而笃定。
卫渝了解他,他不是一个盲目自信的人,看得出此刻的他是认真了。孩子都这么说了,她又怎么会拖后腿呢?
她支起脚,从公孙英琰肩头露了个脸,礼貌笑道:“三殿下与其说这话,倒不如几位先说好怎么担保吧比较稳妥,万一谁输了赖账怎么办呀?”
说完,清楚的听到公孙英琰嗤笑了一声。
公孙恒和身后的吴宥:……
他们脑中统一想起了当年被‘六点’支配的恐惧,公孙易握拳在嘴边低咳一声,惯常做着缓解尴尬的工作:“都不是小孩子了,如何还会赖账?”
卫渝郑重的点点头:“殿下,既然六殿下都这么担保了,那您就大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