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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1 / 2)


陆云川从小身体不好,稍不留神就得病,几乎每年都要住一次医院。平时更是三天两头喝中药,骆柠一闻到对门苦涩的中药味儿,就皱起小眉头,替川哥发愁。

正好那段时间热播一部民国电视剧,女主角给病入膏肓的少爷冲喜,后来少爷的病真的就好了。

骆柠看到病得床都起不来的男主后来变得生龙活虎,瞬间福至心灵,“咚咚咚”敲响陆家的房门。

陆云川打开门,大夏天的,少年仍穿着长袖长裤,面色苍白。

“怎么了?柠宝?”

“川哥,我知道怎么样让你的身体变好了。”骆柠眼睛亮晶晶的,小脸绷着,还挺严肃。

陆云川刚出院,正抓紧时间补落下的功课,没什么功夫逗小丫头,只顺手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乖,回去写作业。”

陆奶奶听到是骆柠的声音,在屋里问:“柠柠什么事儿啊?”

陆云川于是侧身让小丫头进屋,正要回书房继续看书,就听骆柠对陆奶奶道:“奶奶,我要给川哥冲喜,这样他身体就会好起来了!”

陆奶奶哭笑不得,“你知道冲喜是啥意思?”

“知道,就是跟川哥在一起过日子呗。”骆柠一副“这题我会”的表情,陆奶奶看的那些电视剧里都有讲。

陆奶奶已经笑弯了腰,还不忘打趣大孙子,“小川,听见没?人家柠柠要跟你过日子,你怎么想?”

陆云川走到骆柠跟前,唇边也不由带了笑,“谢谢柠柠。”他说着伸手在她小脑袋上按了一下,“快回去做作业。”

骆柠难得看到川哥笑得这么开心,就以为他答应了,心头雀跃,这下川哥的身体终于能好起来了,而且她也可以一直一直和川哥在一起。

她于是欢呼着跑回了自己家,骆济霖在书房里备课,她跑进去,小脸因为兴奋红扑扑的,“爷爷,我要给川哥冲喜,你要给我准备嫁妆。”

骆济霖正写论文,敷衍地点点头,“好好好,爷爷知道了,快去做作业,等会儿爷爷检查。”

骆柠沉浸在要给川哥冲喜的激动里,作业写得都比平时整齐。

第二天语文老师留了一篇作文,写自己做过的好人好事。

骆柠就地取材,就写了冲喜这件事。

“我们家对门住着一个经常生病的大哥哥,他每次生病我都很难过。后来,我看了一个电视剧……最后,哥哥答应了,我们以后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当晚,语文老师给骆济霖打电话,让他有空指导一下骆柠的作文。骆济霖要来骆柠的作文本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把骆柠叫到身边,打算十分严肃地批评一番,谁知骆柠还委屈上了,“我没有瞎编,我写的都是真的,而且也体现了我的真情实感。”

“真的?别的真不真我不知道,就这句,明显就是瞎编。”骆济霖气得翻白眼,用手指着作文本上那行歪歪扭扭的字,“‘哥哥听了我的主意很高兴,就答应了。’”

“主意”写成“注意”,“答应”也是用的拼音。骆济霖心再大,此时也有点为骆柠担忧。

“是真的是真的!”骆柠理直气壮,“不信你去问川哥。”

作文写不好没关系,一定不能让孩子养成撒谎的毛病。

祖孙俩于是真的去找陆云川对证,骆济霖直接指着作文上那句话给陆云川看,“柠柠说你答应他了?”

陆云川当然是摇头,“没有啊。”

“还说没瞎编?”骆济霖板着脸看向孙女。

“你骗人!你明明就答应我了!你明明就答应让我给你冲喜的!”骆柠说着,哇的一声哭了,“你们都是骗子呜呜呜……连川哥也是骗子……”

陆云川愣住,陆奶奶也忙跑过来帮着解释,“误会了误会了,肯定是柠宝误会了,柠宝肯定是以为小川答应了。”

“呜呜呜……”骆柠揪住陆云川的衣摆,哭得十分伤心,“为什么?为什么连川哥都要骗我。我……我只是想让你的病好起来呜呜呜……”

老房子不隔音,楼上楼下都听到了动静,大家都知道骆柠爸爸去世不久,挺可怜这小丫头,听她哭得撕心裂肺就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见骆柠哭着控诉陆云川,大家就以为是陆云川欺负妹妹了,“小川挺懂事一个孩子,怎么能欺负妹妹呢?还不赶紧哄一哄?”

陆奶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快哄哄柠宝,都是你那天没说明确,害的人家误会了。”

众目睽睽之下,陆云川一把抱起还在哭着控诉的小丫头,沉甸甸的,他抱得有点费劲儿。

“别哭了柠宝,是哥哥没有说清楚,柠宝没有骗人,是哥哥错了。”

少年的声音低磁,似乎天生带着安抚情绪的力量,骆柠打着哭嗝儿,“那……那你到底愿不愿意我给你冲喜?”

小丫头话音刚落,来看热闹的邻居们笑成一片。

“哎哟老骆啊,你这孙女儿太逗了。”

“小川,赶紧答应,柠宝多漂亮啊!”

一帮老教授老专家们学问也不做了,课也不想备了,饶有兴致地堵在陆家客厅看俩小孩的热闹。

骆济霖咳一声,“别起哄别起哄!”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陆奶奶也只在旁边笑,不开腔。

骆柠一看人多,又哀哀戚戚地说,“呜呜呜川哥你就答应吧,你每次生病柠宝都好难过,柠宝想让哥哥健健康康的。呜呜呜……”她把鼻涕眼泪抹在少年的白色衣服上,“我想给哥哥冲喜,冲喜以后你的病就好了。”

陆云川心知周围这些长辈不会帮他解围,只得自己开口,上次就吃了没说清楚的亏,这次一定要表达明确。“你还小,当然不行了,再说冲喜是封建迷信,不要相信。”

他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十分无情。骆柠抽噎着问:“封建迷信是什么?”

“封建迷信就是不科学的。”陆云川腾出一只手帮她抹眼泪。

“那科学是什么?”

陆云川:“……”

——

四月的午后,阳光温柔地透过窗户照进来,洒落一地。

骆柠坐在地板上,手里捧着那张作业纸,愣怔了许久,心口的位置被回忆浸润的又酸又软,连眼眶也跟着泛红。

川哥真是的,这种黑历史还留着干嘛?

除了这张黑历史,笔记本里还有另外一张,是她送给陆云川的画。

她所有艺术细胞都给音乐了,从小就是个手残,画画特别丑。画人永远是简陋的火柴人。

画上有两个火柴人,一个高一个矮,她记得她拿这幅画给陆云川看,让他猜画得什么。

陆云川当时盯着这幅画看了半天,试探着问:“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吗?”

骆柠被这个答案打击到了,却不想承认自己画画难看,只好点头,“是呀。”

陆云川抬手揉揉她的后脑勺,“画的真好。”

少年的漆黑眼眸里映着小小的她。

骆柠手指轻轻抚过那两个丑丑的火柴人,瘪了瘪嘴,他就是个大骗子!一直都是!

骆柠翻开那个笔记本,想从里面发现更多不得了的秘密,却发现那只是一本高中历史笔记本,用整齐而俊秀的字迹总结了高中历史的整个脉络。

骆柠一页页翻过去,除了了解了国内高中历史的学习内容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她于是把那两张黑历史原封不动地夹回本子里,踩上椅子放回原处。

骆柠最后在另一面墙的书柜里找到了骆济霖要的书,她于是给陆云川发消息。

陆云川大概在忙,九点多才回复:“好,书在左边书柜的第二层。”

骆柠:“……”早知道提前问他了,害她找半天。不过这次有意外收获,她还得感谢骆济霖。

过了一会儿,陆云川又发来一条消息,“痘痘消下去了吗?”

骆柠没答,而是问:“川哥你一个人吗?我想给你打视频电话。”

又过了几分钟,陆云川才回:“好的。”

视频通话接通,陆云川端端正正坐在酒店的椅子上,穿着件浅灰色的衬衫,像是要开讲座。

骆柠趴在床上,盯着视频里的人,不由眯起眼睛笑起来,“川哥你发梢怎么是湿的?是不是刚洗澡了呀?”

陆云川下意识摸了一下发梢,不自然地抿抿唇,点头说:“是。”

骆柠歪歪脑袋,因为要和她视频,就又穿得整整齐齐,其实……不用这样啦。

陆云川看着视频里的小姑娘,“痘痘还没有消下去,明天继续泡金银花,不要忘了。”

骆柠点头,“放心放心,”她转了转眼珠,没话找话地问,“川哥,你去出差的地方有什么好吃的特产吗?”

陆云川认真道:“这边的腌咸鱼很出名,可惜你这几天不能吃鱼,还有臭豆腐、这个好像不太好带……”

“那下次我们一起去玩儿,你带我去吃吧。”骆柠眨巴着大眼睛看陆云川,她和陆云川所有的记忆都在江城,她不禁期待起来。

“好,下次带你坐乌篷船。”陆云川眼中含了笑意,这个地方他很喜欢,也想带着骆柠一起看看。

骆柠还想天南海北地聊点别的,陆云川那边有个电话打进来,二人只能结束视频。

给陆云川打电话的是陆时飞,“哥,有一件事我想了一天,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云川语气平淡,“什么事?”

“骆柠好像喜欢上别人了,不是霍南就是她的经纪人陈湛。”之前陆时飞让贺晴盯紧骆柠,终于有了点动静,什么“朝夕相处会不会喜欢上人家?”

他说完又认真分析起来,“霍南的可能性比较小,两个人应该算是志趣相投那种类型,不算朝夕相处。那就是陈湛了。”

陆云川皱眉,“柠宝说陈湛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陈湛也就比你大了两岁啊哥,人家孩子上小学是人家结婚早。”陆时飞忧心忡忡。

陆云川:“……”

“上一期骆柠没拿第一,陈湛比骆柠自己还生气,哥,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

前几天霍南和骆柠志趣相投,加上节目组炒作,陆云川确实有点担心。至于陈湛,他则从来都没考虑过,小姑娘对谁有好感,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现在更让他头疼的是陆时飞的态度,他不由沉了声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毕竟是冠名商爸爸。”陆时飞并不想供出贺晴,只得含糊道:“骆柠跟同事聊天的时候,说她喜欢上了一个朝夕相处的人,朝夕相处,你听听?不是陈湛还能是谁?”

陆云川下意识重复,“朝夕相处……”

“对啊哥,这太可怕了,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啊!”陆时飞觉得他哥头上已经隐隐发绿了。

陆云川轻笑,“你觉得是我和柠宝朝夕相处,还是陈湛和柠宝朝夕相处?”

陆时飞:“……”

陆云川:“行了,别瞎操心了,早点休息,晚安。”

陆教授这一晚心情好得有点睡不着,索性改签了明天回江城的车票,下午一开完会直接去坐高铁,后天一早还能给小姑娘做早饭。

骆柠第二天一早把书给骆济霖送去,顺便蹭了一顿早饭。

下周江城大学举办先秦文学的学术研讨会,骆济霖作为研究会顾问专家参加。老头摸摸自己花白的头发,“过几天去理发的时候顺便染一下,听说要上官网的,不能太邋遢了。”

阿姨道:“现在有一种染发剂,在家就可以自己染。我女儿之前给我买的,回去我问问她,到时候我给您染,不用去理发店。”

骆济霖一听有这东西,高兴了,“不用麻烦你闺女。”他交代正准备出门的骆柠,“你一会儿在网上帮我查一查,买一盒回来试试。”

今天有一个杂志采访,上午拍照,下午采访。

骆柠早早到达拍摄现场,等化妆的时候,顺便打开淘宝帮骆济霖搜染发产品。

她选好了染发剂,却发现那家店铺满两百包邮,于是点进店铺主页,这家店铺主推生发液,骆柠不禁想起前两天许妙跟她吐槽,写论文快写秃了。

陆云川好像经常写论文,大概也有脱发困扰吧。她于是顺手把生发液也加入购物车。

骆柠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乌黑的头发乖顺地披在肩头,头上戴了一个小小的花环,往花园里一站,所有人都变妈。

大胡子摄影师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仿佛在哄自家女儿,“放松,你就在花园里自己玩,不用管我们。”

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提醒摄影师,“哥你拍得快一点,花园里有蚊子。”

天气还不算很热,花园中的蚊子并不多,但摄影师看了看骆柠露在外面白白嫩嫩的皮肤,还是加快了速度。

一组照片拍下来,他还有些意犹未尽,跟童歌开玩笑,“你们柠宝下一次采访是谁家的,我现在就跳槽过去。”

童歌帮骆柠摘下头上的花环,笑着答,“还没定,你们家是柠宝接得第一个杂志,也是目前唯一一个。”

摄影师看了下照片,“太棒了太棒了!这期杂志销量稳了!”

造型师捧着心口看童歌,“啊啊啊啊啊太幸福了,我觉得我打扮出了一个公主。”他眼神怅惘,“就像小时候玩洋娃娃……哎柠宝,不是说你像洋娃娃,你比洋娃娃漂亮多了。”

骆柠抿唇笑,“我也很喜欢玩洋娃娃,好久没有玩过娃娃了。”

“这太简单了,回头我给你买一个。”主编慈爱道:“我女儿小时候也很喜欢,但她现在在国外,我想给她买娃娃都没机会。”

“您女儿多大啦?”骆柠就这么跟主编聊起来。

主编本来只是想来逛一圈的,骆柠毕竟只是个新人,用不着他在这儿耽误功夫,谁知小姑娘乖巧可爱,见谁都能聊两句,不会的时候就抿着唇笑。

他不由想起了自家那个半年才能见一次的女儿,于是就推了别的应酬,跟完了整期拍摄采访。

继上午让摄影师变妈之后,下午的采访,骆柠又成功让记者小姐姐也变妈粉了。

大部分问题都是提前做过准备的,一半是节目相关,另一边是问她学习音乐的经历。

“听说你会很多乐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呢?”

“四岁,四岁开始学钢琴,六岁开始学长笛,十岁的时候学了古琴、吉他。”

“最喜欢哪一种乐器?”

“新歌要用哪一种乐器我就喜欢哪一种。”

“最近有什么新的灵感吗?想写什么类型的歌?”

“最近想写一首歌送给我小时候的邻居。”骆柠笑得眯起眼睛,她本来昨晚就想写的,但灵感这东西,有时候要稍稍冷却一下,今晚回去应该就能写出来了。

记者小姐姐意外,“邻居?”听过送爸爸送妈妈送男朋友送闺蜜的,还从来没听说过写歌送邻居的。

“嗯,”骆柠点头。

“期待,什么时候能听到呢?”

骆柠看向一旁的童歌,“这个我不清楚,具体要看经纪人的安排。”

“什么时候上综艺?”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问陈哥。”

“什么时候出专辑?”

“这个更不清楚了,”骆柠有点不好意思,“能不能挺一下,我给陈哥打个电话。”

周围工作人员都没忍住笑出来,记者小姐姐摆手,“不用不用,平时除了玩音乐,还有什么爱好?”

骆柠想了想,“吃东西算吗?”

……

采访在所有人慈爱的笑容中结束,主编邀请骆柠晚上一起吃饭,叫上今天的工作人员。

骆柠平时不怎么参加饭局,一来是陈湛不要求,二来是她不太擅长应对那样的场面,但是今天的拍摄很愉快,大家都很照顾她,加之这家杂志在业界名声很好,她应该把握住机会,以后多多合作,于是答应下来。

主编订了一家创意餐厅,饭桌上气氛格外融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单纯的朋友聚餐。

童歌以前也跟过别的艺人,参加过不少饭局,第一次见这样的,没有劝酒、没有捧场、没有曲意逢迎、暗流汹涌。好像大家真的只是来单纯品尝美食的,顺便逗一逗骆柠。

甚至有几个人当场拿出了手机,关注了骆柠超话,成为一名新的“青柠”。

骆柠的粉丝叫“青柠”,听着比“柠檬”好一点,但还是经常被对家拿来打趣,说她们就是酸的代名词。

气氛过于和谐,大家吃完饭还有点意犹未尽,于是又转场KTV,这才是骆柠的主场。

主编:“我的乖乖,我们这是什么福气,免费演唱会啊!”

“还是骆柠首场演唱会。”造型师眼睛发光。

骆柠让大家点歌,一连唱了好几首。

见她找水喝,主编马上摆手,“不唱了不唱了,我们玩儿几局游戏就回家。”

骆柠于是坐下和大家一起玩狼人杀,骆柠乖的不行,根本不会撒谎,一连输了三局。

大家本来只想让她喝可乐,骆柠却看着那瓶啤酒有点眼馋,“我想尝尝这个。”

童歌心道啤酒而已,应该没什么事,她于是帮骆柠倒了一杯。

接下来的两居骆柠又输了,她把旁边的两瓶洋酒也尝了一遍,然后就醉了,蔫蔫儿地趴在了桌上。

大家见状,立刻散了,童歌送骆柠回家,摄影师不放心,“两个女生有点危险,再说柠宝醉得人事不省的,童歌一个人也弄不动她,我跟你们一起。”

摄影师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对骆柠像是对妹妹一样,但主编知道他平时也很玩得开,怎么能让他送骆柠回家呢,万一出什么事,他可没办法和陈湛交代,于是也要跟着。

主编这人确实是个女儿控不假,但他到底是个直男,造型师不放心,也站出来,“我也一起去。”

最终,童歌开车,副驾驶上坐着骆柠,后排坐着三个喝得微醺的男人。

骆柠一上车就开始睡,到了目的地才醒,一下车就蹲到了路边,吐的昏天黑地。

三个男人急得团团转,“就喝了三杯酒,怎么能醉成这样?”

童歌开始后悔,都怪她没有事先了解过骆柠的酒量。

骆柠吐完了,腿也软了,蹲在地上站不起来。三个男人想上去扶,被童歌拦住,她把人拽起来,“柠宝,你家住哪栋楼?”

骆柠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啊。”

童歌:“……”

“你这个助理怎么当的,怎么连自家艺人的住处都不知道?”主编拿出领导派头,皱着眉训斥童歌。

摄影师也说:“就是,你怎么能让柠宝喝这么多酒,你这个助理太不合格了!”

童歌:“……她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训她。

造型师:“就是,你这个助理怎么回事,你看看他俩,一看就不是好人,怎么能让他俩跟着过来?”

主编:“你别仗着喝醉了就可以胡说,这个月奖金扣一半!”

骆柠被吵得头疼,小声嘀咕:“我要川哥。”

童歌是知道骆柠已婚的,听她念叨“川哥”,赶忙转移话题,“柠宝,把你手机给我。”

骆柠慢半拍地掏出手机,“呐!给川哥打电话!”

一旁三个男人,“川哥是谁?”

骆柠朝他们看过来,正要乖乖回答,却见不远处停下一辆出租车,她看清了车窗里的人,松开童歌就跑了过去。

陆云川开完会,连晚饭都是在高铁上吃的。

谁知刚下车,就见心里挂念的人正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跑过来。

他大步上前一把把人扶住,正对上女孩被酒气熏染的眼睛,“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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