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繁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啊这......”
“哦吼!”朱菲发出了兴奋的声音。
凌禾已经放下望远镜,羞耻的不敢接着往下看了。
而沉默不语的孔荞,则是架着望远镜看的聚精会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看什么学术报告。
只见,很快隔壁院子里就翻?墙跳进一名侍卫打扮的年轻男人。
见男人终于来了,那穿着薄纱的女子立刻快步迎上去,两人瞬间抱作一团。
然后也不等进屋,两人的嘴巴就黏在一起了。
就这么亲了差不多两分钟,两人这才搂抱着往屋子里走去。
那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但隔壁院子的屋顶上趴着的四个人,却都还意犹未尽。
齐繁放下望远镜整理了下围脖,吸着鼻子把脖子裹得严实了些,然后叹息道:“我们不该在这里。”
朱菲和她极有默契,因为两人平时就总这么一唱一和的胡乱开车。
朱菲冲她抛了个媚眼:“那我们应该在哪里?”
齐繁立刻回答:“我们应该在隔壁美人的床底。”
“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压着嗓子发出了丧心病狂的笑声。
在屋顶待了十来分钟,好戏也看过了,大家就打算下去了。
可是等轮到朱菲下去的时候,她脚下一空,没踩到木梯,就吓得本能地尖叫了一声。
这一声尖叫实在太凄厉了,齐繁站在屋顶上,瞬间连冷汗都要冒出来。
她扶着木梯等朱菲下去了,便回头往隔壁院子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一眼吓得她小命都差点没了半条。
只见隔壁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竟忽然站了个穿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色内衫的高瘦男人。
没有望远镜,齐繁看不到那男人的模样,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男人是方才翻?墙进院子里偷情的那个侍卫。
隔着一段距离,站在屋顶上,男人投射过来的毒恶视线让齐繁不寒而栗。
*
从屋顶下去后,齐繁没敢立刻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说出来。
不然她担心朱菲和凌禾这两个比兔子还胆小的人,会吓得当场厥过去。
等回到屋子里关紧房门,盖好被子,四个人互相依偎着,她这才忍不住说了。
然而朱菲听完之后却怎么都不相信,非说她是瞎编的。
齐繁被噎了一下:“我这么骗你们能有什么好处?”
孔荞道:“心虚的应该是那个男人吧,这冷宫里住着的就算是废妃,那也不能和别的男人私通的,等明天有机会的话,咱们看看能不能给隔壁的女人暗示一下,咱们不会告发他们俩就是了。”
朱菲:“可不嘛,都是苦命人,凭什么为皇帝守活寡啊!做皇帝的倒是左拥右抱,过的挺快活的。”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困意便席卷而来,屋子里渐渐安静了。
可齐繁还是怎么都睡不着,她脑子里浆糊似的,但一想到站在屋顶上时被那侍卫恶狠狠瞪着时的一瞬间,那股恶寒的感受,还是让她浑身不舒服。
看来今晚她是要做噩梦了......
不出所料,齐繁果然是做了一宿噩梦。
第二天朱菲把她叫醒时,她额头上都还挂着冷汗。
朱菲问:“这是梦见什么了,满脑门的汗,有那么热吗?”
齐繁做了个好几个梦,但每一段梦境里,她都在被各种恐怖的人或怪物猛追。
她跑啊跑,随时都有被吞吃入腹的绝望感。
齐繁呼了口气,感激地抓住朱菲的手晃了晃:“呜呜你救了我!”
朱菲受不住她这神经质的样子,就嫌弃地退后半步:“你赶紧起来,我们还等着吃早饭呢!”
行吧,她只是个工具人罢辽!
齐繁抹了把脸,强撑着酸痛的身子,从温暖地被窝里挣扎着坐了起来。
洗漱一番吃过早饭后,大家便商量着今天要做的事。
孔荞道:“我看院子里长了那么多草,咱们今天就把草拔了,然后看看其他院子里的人,都是在哪儿打水和领食物的,不然整天闷在屋子里,外面的人肯定会怀疑咱们不对劲,所以还是得装装样子才行。”
然而听她说完之后,大家看着满院子的荒草,立刻就都泄气了。
齐繁从戒指里寻摸了半天,终于找到可以除草的工具。
小菜刀!
用小菜刀插进土壤里面,就能把草连根剔除,感觉应该是会省很多力气的。
但是有了除草的工具,大家还是都不太敢往杂草里面走。
“里面万一有蛇怎么办,我最怕蛇了!”凌禾紧张的问道。
齐繁耸了耸肩膀:“这个好像就没办法了,商场里可不会卖驱蛇的东西,不过没事,我不怕蛇,我在前面给你们开路。”
她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蟑螂蜈蚣和爬虫也通通都不放在眼里。
但是她对老鼠这个物种却是连提起名字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甚至在原来的世界里,有朋友养了几只仓鼠当宠物,她都会吓到汗毛直立。
而这草丛里面,应该是没有老鼠的......
吧。
大家挽起袖子,把该装备的都装备在身上,然后便拿起菜刀准备开工。
然而刚蹲下身子,院子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四个人全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朱菲:“哎呦,我的屁......”
朱菲忽然没声了,因为她们扭头看向大门口,只见领头走进来的女人,正是昨晚给她们过了场眼瘾的香艳女主角。
现在,这位女主角就带着孙嬷嬷和一群宫女们,气势汹汹地再次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嬷嬷,就是她们!才住进来就敢偷东西,您应该按照规矩,一人剁她们一根手指头!”
齐繁坐在地上和孔荞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成语。
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