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欢刚想拽她一把，她就自己站起来了。
“可能我运动神经太差。”
祝欢恭维道：“据说头脑聪明的人，多数四肢不太发达。”
苏棋乐对答如流：“你看上去四肢就挺发达的。”
“……”祝欢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嘲讽她。
她要求苏棋乐也躺在她手臂上，一步一步学习仰泳。反复的失败后，她察觉到了大致原因。
“游。”她的手没有离开，依旧放在苏棋乐的肩背后，手指下能清晰摸到蝴蝶骨的轮廓。
苏棋乐略一犹豫，在她手掌的托扶下划起水来。
“我找到原因了。”掌心下的皮肤仍然绷紧，与站立的状态相同，没有游泳时的放松舒展，“你也在紧张？”
“我……”苏棋乐望着天花板，“并不紧张。”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你的精神可能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祝欢往她脸上泼了点水。
“压力太大？”苏棋乐偏过头，看向祝欢，“嗯，好像是有点。”
“辛苦会长大人鞠躬尽瘁，请好好放松一下。”
“怎么放松？深呼吸？”
“对，深呼吸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好。”
苏棋乐任祝欢在水中抱着她。她闭上眼，胸口的起伏大了点，水波勾勒出她的腰线和形状好看的膝盖骨，祝欢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视线上移，某个部位和想象中一样的平，那对精致的锁骨倒是十分耐看。
苏棋乐迟迟没有动静，祝欢怀疑她睡着了。突兀的下课铃声响起，险些吓得她扔掉怀里的人。
苏棋乐回班级中集合，祝欢出了泳池，浸水的泳衣异常沉重，紧贴在身上衬出纤细的腰。祝欢腰与胯的连线饱满流畅，是完美介于纤细与丰满指间的体型，任何人都看着舒服。而苏棋乐，则被直男痛斥“瘦的跟杆子似的”。
即使她很羡慕苏棋乐的身材，可也想叮嘱会长大人多吃点饭。
沐浴完毕，回到更衣室。周若妍叫住祝欢：“你脚腕上粘了东西。”
她低头一看，爱心兔子的创可贴被水泡后失去了粘性，软软地落到了脚踝上。伤口很浅，破了点皮而已，她捡起创可贴，用手帕认真包好。
“欢姐，你穷到不舍得扔创可贴了吗？！”周若妍目瞪口呆。
祝欢白她一眼，懒得接话。
尚在滴水的发尾还没擦干，祝欢烟瘾犯了，跑去操场的角落吸烟。苏棋乐曾告诫过她吸烟危害极大，可惜没什么用，祝欢会挑没有人的地吸烟，自己的健康保障不了，不损害别人的健康还是可以的。
柠檬味女士烟咬在嘴里，刚点上火就听见苏棋乐的声音：“吸烟，扣一分。”
祝欢没停下吸烟：“可以，辛苦你了。”
“你再扣六分，就要被劝退了。”
“那我退学呗，正好不想上了。”她拿出空了一半的烟盒，“正好还剩六根烟，直接给我扣完呗。”
苏棋乐走到她身边，追问道：“退学之后呢？你一个女孩子，连高中学历都拿不到，打算去扫大街还是给酒店刷盘子？”
“刷盘子不至于吧，我应该能找个上菜的工作？”有香烟的缓解，放松的祝欢感觉不到丝毫危机感。
“大酒店的服务生都要求会一口流利的英语。小餐馆的服务员不需要，但是工资不够你吃饭。”
“哇哦，好可怕耶。”祝欢敷衍道。
“你现在开始好好表现，顺利毕业没问题。学习的话……”
祝欢打断她：“我成绩倒数，考不上好大学的。”
“我可以辅导你学习。”
祝欢一愣，差点把烟吃下去。先不说堂堂高三学姐被学妹辅导有多丢人，单是她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就足够给她压力了。
“不不不用了，谢谢啊。”
他们高二便结束整个高中内容，高三则是复习阶段。常有家长投诉课程进展过快，孩子跟不上。但能考入潍麟高中的人都是很聪明的，请个好老师补课足以解决问题。
苏棋乐按住她的肩膀，声音鉴定，眼中映出她犹疑的眼神：“别顾虑太多，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
再三思考后，祝欢终于点头同意：“那好。请多指教了，会长大人。”
“请多指教。”
苏棋乐离开后，祝欢碾灭烟蒂，才想起自己应该对她道个谢，再约个时间。她追过去，跑进高二的教学楼，楼梯上响起猛烈的咳嗽声。
“棋乐，你还好吗？感冒了吗？”
“还好，不是感冒。”苏棋乐又咳了几声，她听上去很难受，快要把肺给咳出来，“我一闻到烟味就会这样。”
“啊？哪来的烟味？”
“没事，不用担心。”
苏棋乐刚才在忍着难受和她说话？祝欢站在楼梯下，目送对方走向教室。她看了眼手中的烟盒，用力将其扔出窗外。
好好学习，顺便把烟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