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素和?熙牵了裴玉质的手:“陛下,该当起身了。”
“不要起身。”裴玉质赖于御榻之上,以额头磨蹭着素和?熙的?腰腹,“子熙再亲亲朕。”
素和?熙将裴玉质揽入怀中,于裴玉质面上、颈上落下了无?数亲吻,裴玉质方才满足地坐起身来。
素和?熙先是为裴玉质漱口、净面,其后,才伺候裴玉质穿朝服。
朝服厚重,遮掩了裴玉质一身的吻痕。
一盏茶后,裴玉质坐于御座之上,面色如常,心底却生出了隐秘的?欢喜:师兄回来了,师兄答应我会陪伴于我左右,于师兄而言,我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个,我还占有了师兄的?童子之身。
他一面听着朝臣的禀报,一面暗暗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道:不知我是否已怀上师兄的?骨肉了?
下得早朝后,他换下朝服,便去向严太后请安了。
严太后虽非他的?生母,但他与严太后乃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自然时常向严太后请安。
严皇后恨极了素和?熙,连带恨极了裴玉质,暗骂裴玉质这狐媚子好手段,用美色迷惑了素和?熙,使得素和?熙为其肝脑涂地,连云麓都不回了,安心地当上了皇后。
若非素和?熙,裴玉质的皇位该当为裴瑾嘉所有,裴瑾嘉亦不会成了废人。
但表面上,她并不敢开罪裴玉质,与裴玉质说着体?己话,一团和气?。
辞别了严皇后,裴玉质才往勤政殿去了。
素和?熙已在勤政殿了,正看着一册《吴起兵法》,见得裴玉质,他放下《吴起兵法》,向裴玉质张开了双手。
裴玉质会意,扑入了素和?熙怀中。
素和?熙吻着裴玉质的鬓发道:“玉质去向严皇后请安了?”
裴玉质疑惑地道:“嗯,子熙是如何知晓的??”
素和?熙答道:“玉质身上沾了些香火味,而这宫中吃斋念佛之人仅有严皇后。”
裴玉质怜悯地道:“母后是从二皇弟过世后,才开始吃斋念佛的?,母后从前喜奢华,衣料子要最名?贵的,吃食要最稀有的?。”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庆平帝为了对付严家,对裴琼文、裴环容、裴瑾嘉下此狠手,严太后所托非人。”素和?熙换了话茬,“庆平帝一案如何了?”
“并无人证、物证能证明是母后对父皇下了砒/霜,这案子大抵会成为悬案。”裴玉质与素和?熙四目相接,“子熙认为朕是否该当对付严家?”
“玉质若要皇权稳固,便不能再坐视严家做大,但玉质的力量太过弱小了,不足以与严家抗衡。”素和?熙让裴玉质背靠于他身上,继而翻开了一册奏折。
这奏折直言严家有与裴玉质年龄相当的?天乾,可供裴玉质挑选。
严家乃是后族,现如今,皇后之位已被素和?熙占据了,但只消自己能产下严家之子,素和?熙这皇后便是位同虚设。
裴玉质看罢这奏折,回过首去,凝望着素和?熙道:“朕只想临幸子熙,亦只想怀上子熙的?骨肉。”
素和?熙肃然道:“孤不会容许玉质临幸他人,更不会容许玉质怀上他人的骨肉。”
裴玉质抓了素和?熙的?手,放于自己的?肚子上,眉眼生艳:“或许朕已怀上子熙的?骨肉了。”
自己腺体有损,纵然裴玉质能怀上自己的?骨肉,亦不会这般容易。
素和?熙不言,低首啄吻着裴玉质的后颈。
裴玉质由着素和?熙啄吻了一会儿自己的?后颈,才制止道:“朕要批阅奏折了,梓童不许引诱朕。”
“臣妾遵命。”素和?熙环住裴玉质的腰身,陪着裴玉质一道批阅奏折。
想来,严家已与不少?朝臣通过气?了,竟足足有五本奏折提及严家的?天乾是如何得出众。
次日,早朝之上,裴玉质索性对一众朝臣道:“朕独宠皇后,选妃之事?勿要再提。”
由于裴玉质登基的时日不久,根基不稳,当即有一老臣道:“陛下,皇嗣为重。”
“朕与皇后成婚不足一载,不急于一时。”裴玉质扬声道,“诸位爱卿,可有旁的?事?要奏?”
诸臣皆默然不语。
“罢朝吧。”裴玉质下得御座,出了金銮殿。
又两日,一名?民间的大夫被秘密请入了寝宫为素和?熙看诊。
不出素和?熙所料,这大夫面露难色。
接下来的一月间,统共有一十五名?大夫为素和?熙看诊,然而,俱是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裴玉质全无怀孕的?征兆,身体状况一如往常。
为了尽快怀上素和?熙的?骨肉,裴玉质日日邀请素和?熙共度春宵。
可惜,又一月过去了,裴玉质仍是未能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祝小可爱们除夕快乐( ̄3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