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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二十三章、回首向来(4)(1 / 2)


阿飞一把托住这小妞的下巴,“哟呵,还?挺横!到底是有金主撑腰的。”

梁京拍开这人冒犯的手,她自顾自锁车,再从地上捡回自己的手机,屏都摔裂了,“因为不关我的事,你没有权利伤害我,包括我的手机。”她举着手里的残次证据,警告对方。

关望亭听清梁京的话,急急从地上爬起来,拦在她面前,求她帮他这一回,他是被人算计的,“章先生给?我?的钱,全被他们骗下水了,……我不按期还?钱给他们,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的懦弱话混着血的腥气。

章郁云因为和徐起屾的生意需求,从关家姐弟的关系曝露出来,他就笃定地跟梁京说,这人留不得,于公于私都是。

他一向看人很准,梁京即便心里有?些不该有的唏嘘,到底也是认清现实。

于他关望亭是生计差事,但章郁云也有?不得已的生产大局要顾。

眼下,她说她谈不上愧疚,也别拿从前?的羁绊来绑架我。“我?到底从哪里来的,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关师傅,你知道我?姓梁的。”

她拨开关望亭,理智劝她不要管,这种烂泥人生的事,没有尽头的。

说白了就是贪,贪得无厌。

她很想问问他,如果没有遇上你姐姐,你预备怎么做?是过好自己的人生,还?是也这般作歹自己。

一失足酿千重恨的百态,偌大一个人间,装得满满当当。

阿飞是不敢动这小妞,但今晚跟踪关望亭,也想拿回自己的业务。他关望亭不是吹嘘攀上大荣光了嘛,才?区区二十万就把他怂得像过街老鼠一般。

甚至不敢回家,怕牵连孤儿寡母。

阿飞恫吓他,你最好记着你还?有?孤儿寡母。说着,扪着他的肩,往关的下半身,狠踹几脚。

时下近夜里九点,老衖弄里的赁户多老人家,歇寝的也早。一静一动之下,那些人的拳脚,像尖刀划玻璃般地在梁京耳边难以耐受,那句“孤儿寡母”更是击中梁京心思。

因为关写意,害关望亭没了工作,她多少有?点看在眼里。

先前?还?说断舍离,直到梁京知道了章郁云因她担上那么大的资金风险,她才明白,难断的。就像走钢索的人,一环套一环,你每一步的脚下,都牵连着身后的无数步。

“够了!”她踅回身来,“是想报警还?是要钱?”

*

高架下来回城,进市区的时候,章郁云醒些酒气?,拨正腕表,九点过一刻。

司机见章总人在黑暗里坐起身,忙问他,“您好些了?”

“嗯。”后座上的人,勉力撑起身,拧开一瓶矿泉水,稍稍口渴地灌了几口。

晏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后者还?在酒桌上,老二口吻很急,要大哥天大的生意都放放罢,“父亲不好。”

章郁云在席口上,面上依旧无可挑剔的从容色,抄起二钱小杯,酒潮了潮唇边,仰头烈烈地吞服下去。

酬酢再行?进了半个小时,章郁云以公司总部临时起变卦,得即刻改行程回S城讬言,三?巡酒没打马虎,只是急急压缩了他消受的时间。

留许还业善后,许陪章出来的时候,问什么情况?

章郁云脱了西装外套,“章熹年,心源性晕厥,这次我得回去一趟。”

“好,随时联系。”许还业不比秦晋,这厮越难捱的关口,越数落人,大抵也是知道章郁云的心结在哪里,才?敢浑话几句,“孝不孝放旁边,真出点闪失,哀思还?是要尽一尽的。”

“离冬至还有?多久?”章郁云不打紧地随口问。

还?有?个把个月呢。

车子来接他的时候,他一身酒气?钻进车里,人是瘫着的,不省人事的迷离口吻,关照司机,紧快地开。

两个小时的车程,司机全程卡在超速的越境点内,起码回到城内了。眼下路况有些堵,章郁云揉揉太阳穴,给?梁京拨电话,一直到系统语音提示对方无人接听,他才?收线了。

起初没当回事,想着她可能一时没看手机,或者在老太太那儿,或者洗澡磨磨蹭蹭。

他暂时没闲心去想她,父亲那头,他确实得到场。

等车子越过交通淤塞,安全抵达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章郁云进特护病房的时候,会到晏云,第一句话是,“情况如何?”

再一句:“通知爷爷了嘛?”

傅安安第一时间通知晏云的。用过晚餐后,你爸爸说想泡个澡,你知道的,他那个身体,如今过高的温汤都不能够的。

好在一切都还好,入睡前,药也是按时吃的。

等傅安安在洗漱回来,人就不省了。

眼下还?是没醒过来,今晚是度危期。

章郁云一面听着细枝末节,一面在傅安安面前踱步,他消声片刻,“晚饭吃了些什么,药又在哪里?”他的问话没有主语,声音也透露着十足的耐人寻味。

晏云属于职业病范畴,没听出玄机,给?大哥解释,我?都问过了,饮食和?药物都没有?问题。

章郁云背着手,稍稍仰仰头,目光从傅安安肩头风一般地收回头,“那就好。”

他还?是冷峻人的态度,知会晏云,“今晚熬过来,算是又一造化;熬不过来,明朝请去通知爷爷,没什么瞒的必要,生老病死,终究是大事。”

晏云对父亲的身体情况及余量都有比较客观的态度,乃至超过兄长的理智。他要大哥回来,一方面同为人子,他觉得这是应当应分的;另一方面,也是他到底捉襟见肘些,父亲真挺不过去,身后事及章家方方面面的人情世故,他全然不会。

不知什么时候起,从爷爷那里,约定俗成地,碰到拿主意的事,晏云从不和?兄长争。

他也清楚自己,不是争的那块料。

晏云把心里的话告诉大哥,郁云拍拍他的肩,“远不至于。老二,你只是躲懒罢了,信不信,父亲这桩事,我?撂挑子,你照样办得成。”

“到今天为止,你依旧没有?原谅他?”晏云没忍住,他自幼在父亲的庇护下成长,多少要为父亲鸣几句。

章郁云从外套里翻烟出来,想起是医院,又不合时宜地揣回去,兄弟俩为这份原谅攀扯多年了,从前没结果,现下还?是。

晏云了解大哥的脾性,也知道父亲两个儿子,没一碗水端平过。

可是意气地说,你占了爷爷的恩宠,何尝不是一种携私报复呢,你终究报复了他呀,他知道的。

“他知不知道,找时间,我?单独和他聊。以及,他不知道的事,我?也要一件件和?他说清楚。”章郁云找个位置坐下来,“晏云,你我?都清楚各自脾气,谈不拢的事,一次足以证明百次。”到此,章郁云终究拿了家主的派头发话,今晚他留守,不必都杵在这儿了。

叫他回来,不就是为了有?人拍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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