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有客人来,刚从躺椅上站起身来仔细一瞧大吃一惊,教主怎么做这般白衣飘飘文雅打扮?他弯腰行礼,道:“主上。”
“云寒回教了,大皇子的委托我来接管。”
“是,那边的卧底传了消息说摄政王会在明晚行动,若消息无误,明晚一过,这单就算结了。”
陆予点了点头,在店中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自朝代更迭以来朝堂上就没安生过,这个政变那个逼宫,人人自危生怕站错队。当今皇上昏庸无能终日饮酒作乐,就连太后也是站在摄政王这一边的。
大皇子数月之前奉上黄金十万两并许诺事成之后任选三件明月楼的宝物,在圣教买下了摄政王的人头,并且要求他死在逼宫那晚。云寒眼馋明月楼的几样暗器,便自己接下了这单生意。
掌柜的拿来皇宫的地图,给陆予讲解了明晚的计划和摄政王赵克可能会走的两条路线。陆予收下了地图,准备先回明月楼去。刚转身,又好似想起什么一样,道:“拿个味道淡些的香囊,女子用的,小巧一点。”
掌柜的听了要求答应了一声转头去找,陆予又问:“明月楼的展宴请过江湖中人吗?”
“一年前展出浩然剑请过盟主柯照,大致三个月的时候请过栖仙谷大公子折川,别的没有。”掌柜的在柜上取了一个桂花香的紫色小囊递了过去。
陆予接过来香囊,疑惑道:“折川?请他做什么?”
“不知,明月楼不好安插/我们的人手,但有人传,他买走了两只没人出价的子母蛊。”
陆予闻言一惊,问道:“可知是什么蛊?”
掌柜只知传的是蛊,却不知是什么蛊,便道:“不知是哪种,但是既然是明月楼卖出去的,多半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若是太过阴邪的,朝廷不会允许的。”
这话不假,栖仙谷的蛊阵不像是那人能以一人之力做到的,必然还是来源于圣教。
“明晚还按照云寒的计划进行,保护好大皇子,赵克我来解决。”
“是。”掌柜回了一声,无意间瞥见了陆予腰间的玉佩,又问,“主上,这……这不是宗林刀府的庄主令吗?”
庄主令?陆予拿起那玉佩打量片刻后抬头纠正道:“是二庄主的玉令吧。”
掌柜摇头道:“非也,宗林刀府有三块令牌,一块镂云雨,就是原本的庄主令。一块镂花月,是府中主母拿的,管府中人事相关,月钱下人这些杂事。还有就是这块,镂刀剑,是四十年前,宗林刀府当时的大庄主祝立德专门刻给惊澜刀上一任传人祝师左给他立威用的。时间长了祝师左用一把惊澜刀让宗林刀府在江湖中站住了脚,扬了名。在那之后啊这三块令牌,除去那块镂了花月的,剩下这两块都是庄主令。”
陆予只知这令贵重,却不知这样贵重,摩挲着玉佩道:“之前遇上些事情,被刀府的二庄主祝酒救下,便借这个机会给自己安一重身份,日后方便行事。”说罢又问,“明月楼这次展宴专请了祝酒过来,你可知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掌柜细细想了想最近京城的消息,道:“没什么头绪,但明月楼每次请的与朝堂无关的人,要么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要么是与展宴上的展品有关的人。柯照的父亲给浩然剑开过刃,折川又高价买了只他一人想要的东西。所以属下猜想,应是有与她相关的物什让明月楼得了。”
陆予没什么别的要说的,便离了店,准备在街上转悠两下便回去。只可惜这个时辰商贩们都收了东西回家了,陆予一路走回明月楼也没能遇到些什么可以买给祝酒的。
陆予推门进屋的时候祝酒正在坐在妆镜前理她的头发,半干不湿的有些难梳。
“徒弟你回来了!快来给我梳梳头发!”祝酒见她回来,终于解脱一般的放下了手中的梳子。陆予走过来将香囊放在她面前桌上后拿起梳子。
“这是什么?香囊吗?”祝酒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桂花香,还挺好闻的。
“嗯,给你买的。”陆予缓缓运功,让祝酒的头发干的快些,梳起来也顺畅了点。
“我喜欢!”
“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