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楼下,坐在长椅上里望天的凌季北忽然冷不丁儿地打了个喷嚏。
天上飘着很细的毛毛雨,下得很小很小,但总归还是?凉的。
他坐了有?一阵子了,也不知道?哪来的任性劲儿,就想等郁江澜给他打电话,再上楼。
凌季北就那么等着,电话响起来,果真是?郁江澜打来的。
“凌凌,回来一下。”那边只是?轻轻地叫了他一声,随即就只剩下紊乱粗重的呼吸声了。
隔着电话,凌季北清清楚楚地听清了他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那一声痛吟。
“你…”凌季北腾地站起身?:“你怎么了!”
“门口不知道?哪来的水,特?别滑…”郁江澜声音还算平静:“我?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凌季北没控制住喊出了声。
别人不清楚,他不会不知道?,对于一个腰椎刚刚经历开刀大手术没多久、骨头里上了好几根钢钉的人来说,“摔了一跤”这四个字是?有?多么的危险致命。
凌季北握着手机就往楼上跑。
到郁江澜门前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扑通一声滑倒在地。他是?屁股着地的,尾椎骤然间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声:“操。”
这地滑得过分了。
“澜哥!”凌季北没娇气,手撑着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手上黏黏糊糊的,他也没注意,直接冲进了屋:“澜哥你没事吧!!!”
房间里,郁江澜一手扶着床头,一手按着后腰,站在床边。他暂时坐不下去,身?子正在肉眼可见的幅度剧烈颤抖。
听见凌季北的声音,郁江澜回过头,可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回头,也让他腰疼得差点叫出声。他侧过脸,隐忍地闭了闭眼。
“澜哥!”凌季北跑过来,拉着他衣角就往上掀开:“你别乱动,我?看看,给我?看看,摔哪儿了!”
凌季北说着掀开他衣服。
手猛然一抖。
他眼睁睁地那道?红褐色的刀口,骇人地肿了起来,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严重。
凌季北当时眼睛就红了,可嘴上还是?耍狠:“你特?么不是?在写训练赛总结吗!你闲着没事乱跑什么!你不知道?你的腰得小心吗!你不知道?你不能摔倒吗!!!”
他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音里终于带上一丝变了调的哭腔儿:“澜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我?是?不是?必须时时刻刻看着你才行…”
“外面冷。”郁江澜把手里凌季北的外套,轻轻地丢在床上:“我?怕你冻着。”
凌季北愣了愣,看着自己的外套,又看看郁江澜腰上的伤,鼻子不由得一酸:“…谁用你给我?送衣服了,啊?”
“都这时候了,你还数落你澜哥啊?”郁江澜看了看他,苦笑了下,腰椎似乎得到了一点缓解,慢慢地坐到床头:“我?没事儿,你帮我?找点冰块来,敷一下,消肿就好了。”
“哪那么简单啊,你这明显是?钢钉出了问题,凸出来了好大一块,硬邦邦的。”凌季北的指腹温柔地抚摸着那处红肿,却在这个过程中再次察觉到了自己手上的异样。
他想起刚刚在门口,也同样摔倒了,倒地的时候手蹭在地上,湿漉漉的,黏黏腻腻的。
凌季北抬起手冲着光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眉毛一点点拧了起来。
是?洗洁精。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粗长章没有了,呜呜大家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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