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罪证都下落不明,极有?可?是都在婷姐手里。
如今正值风尖浪口?,婷姐等?到风尖浪口?过?后?,一定会把两个罪证都处理掉。
所以我们只需要?派人盯紧婷姐,再佯装结案,静待她自己露出马脚即可。”
翌日清晨,大理寺的士兵在城门旁的告示墙上张贴了松林猎场发现酒桶装尸一案的处理结果,车夫王低非行事残忍,犯罪罪证确凿,于午时在集市问?斩。
而后?不久,京城的庄府迎来了一次人事变动,由沈心怡亲自委派婷姐接替庄烟的职务和工作。
也就是那天夜里,埋伏在庄府屋檐上的曲昭当场抓住了想要?搬运酒坛出府装车,运离京城的婷姐。
巷里的士兵举着火把将?庄府包围,火光熠熠,将?装有?酒坛的车马映照的无处遁形。
曲昭撩开车马帘布,在里面数出不多不少十个酒坛子,其中惦着一个酒坛重量不对,她掀开塞盖布头一看?,里面泡着一颗头颅,这颗头颅正是她熟悉的面容。
是庄烟。
曲昭红着眼睛把布头塞回去,她提着那坛黄酒独自离开了庄府。
事后?,曲昭和沈心怡给庄烟在祖坟里立了墓碑。
做完葬事后?,沈心怡望着远空呢喃,“她十几岁的豆蔻年华就出来跟着我干活,死后?也不应该漂泊无定,这一辈子是我没有?护好她,愿她过?了奈何桥后?,下一辈子?够顺顺利利。
至于那个人,我并?不想让他好过?。我本?就不是好人,你劝阻我也没有?用。”
曲昭并?没有?听见这话,那时候她已经在回大理寺的路上了。她已经渐渐适应了跟着大理寺的同僚们一同办案的日子,这不,她在路上还提了两斤腊肉准备提到大理寺给大伙下酒。
曲昭熟门熟路,从?不走正道,翻.墙过?的大理寺后?院,与她相熟的士官正三五聚在长廊下谈笑欢声。
曲昭站在拐角口?,刚准备靠过?去吓他们一下,却是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顿住了脚步。
一个士官欲言又止道,“昭昭姐是很厉害,家境殷实,还是陛下亲派的。但是她这回是真犯事儿了,大理寺是讲究律法的地方,不是靠拳头说话的,王低非身为犯人自有?有?律法在制裁他,昭昭姐那是动私刑,她把人揍成那个样子,理应受到处罚。
可实际上呢,今日结案,宗大人对此不执一词,这般偏袒,让我心里不好受,我觉得?不公平。”
一旁阿肆拍了拍士官的肩膀,“阿期啊,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心里都相信宗大人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就算他最后?真的没有?处罚昭昭姐,那他也有?他的考虑,我们既然是决定拥护一个人,就应该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不是吗?”
这个傻瓜!
曲昭提着腊肉系绳的手逐渐捏紧了,她是带过?兵打过?仗的,知道对待下属要?不患寡而患不均,若要?立威信必要?讲究公平。否则让下属寒了心,以后?也不会一片赤诚的跟你服你。
曲昭听见这些编排,她也没有?任何逃避之意,直接从?拐角口?里走了出来,把两斤腊肉扔进阿期怀里,“买来给你们下酒吃的。你们有?事就直接和我说,不要?在背地嘀咕,长此以往必定会生嫌隙。你们就直接说吧,我本?来应该接受什么处罚,我都?接受。”
士官们看?着曲昭,纷纷红了脸,到底是编排别人被当场抓住,这等?行径可是提不上台面的,而面对曲昭,一个大理寺卿自己都搞不定的女人,他们当然气势不足,一时间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曲昭轻笑了一下,“你们不敢说,那我自己去认罚。”
而后?,曲昭扭头就跑去了大理寺后?山,她记得?那些士官犯事儿了都是被罚到此处跑圈,她体力好,可以负重跑个一百圈。
曲昭就背着黑剑,一圈一圈的跑了下来,最后?一圈跑完,风呼啸着刮过?曲昭的脸庞,胸膛剧烈喘息间,她忽然就想通了一些事情,有?时候世事无常,并?不等?人。她宁愿当负心人,也不想等?来日后?悔莫及。活着,就应该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于是曲昭浑身淌着湿淋淋的热汗冲进清风殿。
清风殿里,宗仁正端坐在案几后?,熏炉里白烟缈缈,案几上放着冲泡好的茶水,他原本?正提笔写着案书,这会儿正呆愣愣的看?着气势汹汹朝他冲过?来的曲昭。
宗仁纳闷,他这么乖的人?做错什么事儿啊,让她这样。
霎那间,曲昭已经走到宗仁面前,她倾身捧起宗仁的脸,脑袋就要?和他相撞,意味明显。
如此没有?前因后?果的事情,便是擅长推演的大理寺卿也摸不着头脑,他手里握住的小?狼豪落在案几的白宣上,染出墨花。
宗仁脑袋里只剩一个想法:保住贞洁重要?。
于是宗仁赶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唇齿,“姐姐你亲我是要?负责任的,单纯的兽.欲发作是不?行此行径的,我不同意,你休想这样欺负我......”
一天到晚的,就你屁话多。
曲昭根本?没有?给宗仁把话说完的机会,她不耐烦的扒拉开宗仁的手,找准那双叠跌不休的红唇,急不可耐的就撞了上去。
空气中有?隐秘的一声磕碰,是曲昭急哄哄的毫无章法的撞在了宗仁的齿间。
曲昭闭眼亲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支起半身与他短暂的分?离,她用指腹擦去宗仁唇角磕出的血迹,低低呢喃道。“怎么娇艳欲滴的,跟朵花等?着被采摘似的。”
头一回不得?其解,还把宗仁这个娇气包的嘴唇弄伤了,可曲昭是一个实战?力很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她琢磨了一下,捧起宗仁的脸继续没有?做完的事。
这一回曲昭略略偏头,唇畔相碰时她感觉到宗仁微微松开的牙关,他总是这样,欲拒还迎。看?似被动,实则主动。
啧,也不害躁!
耳旁还是男狐狸精的喘息声。曲昭毫不犹豫的探寻着,追逐着,厮杀着,一如她在战场上那般威武霸气。
情迷意乱时,宗仁忽然就起身揽住曲昭的后?腰,带着她,把她按在一旁的书柜上,书柜上的卷宗啪嗒落在清风殿的砖石上,他十指穿扣,带着曲昭的手环住他的后?腰,额头抵着额头,他又是撒娇又是挨求道,“你让一下我!”
作者有话要说:求求了!ballballu!
事后,某宗姓小猫咪倔强道:小猫咪有小猫咪的方法啦,你们别多问,我也有在上面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