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在一旁观望着,道:“这男子不像是在说谎,况且他相貌堂堂,不像是会做非礼良家妇女之人,想必是那两位姑娘误会了,我们去帮下他。”
花容立马上前制止,“少夫人,莘云姐姐说的没错,天色不早,我们是时候回府了,这外人之事,咱们还是少掺合为妙,免得降低了身份。”
少夫人本以为她不是如此势力之人,闻言怒瞪了她一眼,“花容,若你想事不关己,那你便自个先行回府去吧!”
花容向来不喜麻烦事,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只要不祸及自己,其他人的生死她都不掺和,然而这宋家少夫人性格倔强又爱多管闲事,只好无奈随着她去。
那姑娘说着就要领他们去见官府,被少夫人一把拦住,说道:“我想姑娘您是不是误会了,这两位公子不像是会做这种无礼之事的人。”
姑娘见忽然有人为这两个登徒子说话,霎时语气不好,“夫人,您认为我是在污蔑他们么?”
少夫人摆摆手,“非也非也,只是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这还有什么误会!方才本小姐在此买这些捏糖玩具,他们也过来了,我正要离开之时便发觉裙子被人掀起,当时只有他们在场,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女子掷地有声,也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少夫人继而把目标转向捏糖档口的老板,“老板,你可有见着这位公子掀了这位姑娘的衣裙?”
老板面露难色,“这、我前面都被这些糖挡着,我也没见着是怎么回事,不好说,不好说。”
花容看着他们争辩,观察了一下四周,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不如让他们重新演示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场上的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时,跟在白衣男子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小厮也开口道:“不妨听这位姑娘的,重新演示一遍。”
虽然不太明白他们说这话的意思,两人还是站回刚才的档口前,女子假装在挑捏糖的样子,白衣公子则走过去站在她身侧。
“姑娘可以离开了。”花容道。
女子学刚才的动作转身离开,又感觉裙子被人掀起,不由惊叫,随后跑回自己婢女身边,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这下证据确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姑娘连说话都有了底气,“你们看!他确实掀了本小姐的衣裙!”
花容轻蹙眉,刚才那女子离开时裙摆确实被扯起来了,但那男子站在她身侧并无动静,场上的人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这裙子为何突然会被掀起呢?
正当花容一脸疑惑的时候,那小厮突然在档口前蹲下,随后抬头看向那女子,“确实有人掀姑娘的裙子,不过并非是我家公子,而是这档口下面的钉子。”
女子上前走去,确实有一根凸起的钉子。
小厮解释道:“方才姑娘站在这档口前,衣裙正好挂在了这钉子上面,转身离去之时钉子扯住衣摆,自然被掀起了。”
“原来如此,你这小厮倒是挺聪明的。”少夫人拍了拍手,连连称道。
“夫人过奖了。”
“既,既然是误会,那这事就算了,我们回府吧!”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女子面部微微泛红,领着自家婢女打道回府。
看戏路人渐渐散去,白衣公子上前作辑,“方才多谢几位姑娘出手相助,敝姓余,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少夫人看了余公子好一会,突然慌神脱口而出:“叔叔?”
花容微微一怔,这余公子看起来年纪还不及他身后的小厮,少夫人这话让她不由的困惑起来。
余公子的表情也明显一愣,随后故作镇定,轻轻笑道:“在下还未及弱冠之年,可不记得有您如此貌美的侄女。”
少夫人回过神来,连连道歉,“我这叔叔与你年龄相仿,况且你这相貌与他相似,不由的认错人了,还请公子切莫怪罪。”
余公子道:“夫人严重了,您方才替在下解了围,在下多谢您还来不及呢。”
“不不不,我没帮上什么忙,倒是你家小厮,替你解开了误会。”少夫人连连摆手,往他身后的小厮望去。
花容也随之望向那小厮。果不其然,这魏晋风骨,美男盛行,连个小厮都有如此俊美之姿,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只是这小厮,跟方才与紫衣女子一起的那人似乎颇为相似,但相貌却远远不及江时月。
只见那小厮微低头,谦逊道:“不敢当。”
少夫人本想与他们多交谈几句,莘云见暮色已晚,便轻声提醒她是时候该回府了。
见此,少夫人只好作罢,“时候不早,我们也是时候回府了,余公子,我们就先告辞了。”
男子微微作辑,望着她们坐上马车走远,笑容尽散,面容突然沉了下来,“你说的那人便是宇文云慧?”
身旁的小厮回道:“不然,是她身旁的婢女。”
“宇文云慧我们碰不得,区区一个婢女,杀了便是了,若是你,早就将其灭口抛尸野外了吧?竟然会留她这么久,阿月,这不像你。”
“我会留她,自然有她的用处。”江时月沉默半晌,道:“这事无需你挂心。”
白衣男子睁着琥珀大眼望了他许久,半嬉笑道:“全凭阿月做主。”
江时月做事向来有他自己的分寸,他无需插手,也无需过问,但江时月这人向来心狠,他会留住一个人,这还是除江清越以外的第二个女子。
煞时对她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