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顾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清冷的嗓音,“你们在干什么?”
不会这么巧吧。
是的,就是这么巧。
熟读各路小?说?故事套路的顾骄,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这句话最常用?的场景,就是出轨渣男被女友捉奸在床。
而此时,他的手,还?放在郁康时手心里,他们的手心之间,夹着一张天价支票。
此情此景,一看就涉及金钱交易,那么,他们应该在干什么呢??
这堪称顾骄这辈子?遇到的最危险的时刻和最难回答的问?题。
顾骄恍惚之间,能感觉到自己的脑细胞在滋滋哇哇地高速跑动着。
他想?,自己的头顶可能有黑烟冒出来。
郁康时也卡壳了,他不可能跟楚寒说?,自己准备说?服他的金丝雀离开他,还?失败了。
一个霸总,是不允许失败的。
终于,顾骄在耗尽最后一只脑细胞之前,有了答案。
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答案。
他看了郁康时一眼,饱含愧疚和悲伤。
对不住了,霸总,一年还?没到,楚寒现在还?是我的!
这场战役,赢的人,注定只能有一个!
死道友不死贫道,怪,就怪天道无常,命运捉弄,竟安排你是我顾骄的情敌!
如果有来生,我,也是愿意跟你做朋友的!
说?时迟那时快,顾骄嘤咛一声,转身噔噔噔几步就是一个生扑。
他毅然决然地一头扎进楚寒怀里,哭诉道:“人家没脸活啦——”
同时,在他自行奋力的拉扯之下,卫衣领口斜斜地歪在一边,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
——仿若一个当街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
顾骄嘤道:“阿寒,他居然…他居然对人家图谋不轨!想?要包养人家!”
月黑风高,他们又在片场的小?角落里。
环境烘托之下,恍然就是法制频道常常报导的那种社会新闻案发现场。
郁康时眼皮一跳,手里打着郁氏集团印章的支票迅速就沉重起来,他赶紧把手背在身后。
那样子?,在楚寒眼里,自然就是做贼心虚。
楚寒垂了垂眼,安慰地揽着顾骄的肩,修长好?看的眉头就微微皱起来。
原来如此。
怪不得昨天郁康时一直在化妆间里不愿意走?,还?问?顾骄是不是他的朋友。
怪不得今天下午坐得那么近,吓得顾骄明明已经不疼了,还?要一直往他怀里拱。
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是看中了顾骄吗?
因为顾骄开玩笑说?是自己的金丝雀,所以就觉得可以花钱把顾骄买走?吗?
郁康时等了一个下午,就是在等他离开吗?
楚寒越想?,脸色越差。
他从小?被身边男生女生们追着闹惯了,知?道极端的追求者们是如何偏执如何难以摆脱。
如果郁康时追求的是他,他至多会觉得有些困扰。
但顾骄白纸一张,他性?格单纯,脾气又软,是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的。
而且他们所处的圈子?里并不少那种肮脏事,不然顾骄嘴里也吐不出“金主”“金丝雀”这种词。
可,这不代表随便?什么人就可以把那种肮脏事往顾骄身上沾。
怕什么来什么,顾骄一句话好?巧不巧,给郁康时扣上黑锅的同时,正正戳中楚寒的逆鳞。
如果顾骄这时候抬头看一眼,他肯定知?道,楚寒这是真生气了。
楚寒喜怒淡淡,温润学长人设深入人心,他蓦地冷下脸,没了习惯性?挂在嘴角的笑